片刻之後,當他們熱情減退,我才從中脫身,放了杯涼水坐在位置上,剛才我不停的回答問題,感覺好像是在審問犯人。雖然大家很有熱情,懷有一種冷卻的火苗。
突然想起高中的時候,隻有班上轉來個新人,一下課,大家保管在他位置上圍著。隻要有點資色,否管男女總會被當成新鮮貨受人追捧,而這愛情的熱度也就隻有床上翻滾的那點時間。
對於子遊來說,從獵人變成獵物,有多少思緒湧動隻有他才知道。人與人之間本就存在一堵牆,它真真實實存在,摸也摸的到,誰都不願打開,誰都眺望對方,隔開了兩個靈魂。就算是強大的愛情也改變不了,我們隻能在坐在牆頭聊天和蹲在牆角哭泣中掙紮翻騰,把無限的情緒傾瀉出來,也漫不過那牆。
我辦公桌對麵的劉紅,就是最開始跟我搭話的女於號稱一組的麻雀,正嘰嘰喳喳的對旁邊人說著什麼。房間裏亂糟糟的,並沒有什麼大的聲響,在低音裏騷動著。
身旁的小瑩很能在這環境裏適應,心無旁騖的做著事情,房間裏的其他人大都一樣。恐怕隻有我才會無聊到腿麻吧。
借機上廁所,在裏麵抽了支煙。當我回答工作間的時候,李白心正好從辦公室出來。
“連城,你來一下。”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跟著她進了辦公室。
“看來你得麻煩一趟了。”我剛關上門,李白心就這樣說。
“怎麼了?”我納悶問道。
“秦韻被上次的文藝青年纏住,這家夥從浙江找來了。”她偷笑道。
“關我什麼事了?”我笑了笑,想從後麵摟住她,卻被她給逃掉了。
“她需要你去幫著應對一下。”李白心撫上縷頭發。
“這種事應該找城管,最差也得撥110,找我有什麼用?”我坐在轉椅上,用腳踮著轉了幾個圈。
“她不知道我們倆的事,說她急需個冒牌男友,讓我暫時把你租給她。”李白心坐在電腦前,用手端起桌麵上的一杯咖啡。
“沒有什麼報酬嗎?”我心裏有些說不明白的酸楚,好似被冷落的孩子,在一旁委屈的折著衣腳。
“你還需要報酬嗎?”李白心笑道,用幾截手指捂住嘴巴,眼睛完成了月牙。
“什麼三毛五毛的,多多少少也得給點吧。”我白了她的一眼,感覺領口勒的挺緊,用手扯了扯。
“我做報酬不行嗎?”李白心端起咖啡,喝了口,眨巴著眼睛調皮的說。
“你就值三毛五毛?這麼便宜?”我咧嘴笑著調侃道。
“不然不值錢的你,我怎麼可能看的上呢?”李白心毫不示弱的反擊著。
我聳了聳肩,撐著扶手想站起來,卻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卸去了勁,身子一軟又坐了下來。
我沉默著,看著李白心雙手捂著瓷器的杯子放在辦公桌上,她麵前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你真得不覺得這麼做不好嗎?”我歎了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