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要從抗日戰爭時期開始講了,你倆曆史學的好不?”葉師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郭。
“小郭是學文的,我學理,但是對曆史也有點興趣,不知道師姐要說的是哪段呢?”
“在抗日戰爭時期,咱中國人打了一場勝仗,後來被稱做大捷,你們知道麼?”
“那個自然,師姐,這跟學校的傳說有什麼關係呢?”大捷我是知道,即使想不明白這點。
“你白天要是在學校裏轉過你就會發現,我們這個東院沒有後門,隻有一個側門,後麵那裏是直通鐵道的,沒有牆,住有些鐵柵欄,不過一般學生是不往那裏走的。在抗戰時期,市的並不是個大地方,你們現在看到的城市都是解放以後才建起來的。那時候的火車站,就在咱們學校後麵。”師姐說著,扭頭向右看了一眼。“那場戰鬥打的相當激烈,雙方部隊在火車站附近展開了死鬥,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有鮮血流過。在戰鬥結束後,我們的部隊就在當時的火車站旁慶祝勝利,砍殺了所有的俘虜祭奠死去的戰友。”
“等等,師姐,不是說優待俘虜的麼?為什麼都砍了?”小郭問了句。
師姐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政客的話怎麼能信,曆史都是勝利者寫的,當時是怎麼樣的又有誰知道,反正我聽到的傳說就是這樣,所有的俘虜都砍了。刑場就在後麵往東一點的地方。”
“師姐,莫非我們學校裏的鬼是無頭日本鬼不成?”我好奇的問到。
“那到是沒聽說,主要的故事都在這車站上。”
“車站怎麼了?難道像鬼故事裏的那個什麼新康力醫院一樣,成精了?”鬼故事我讀了很多,建築物成精的故事,新康力醫院那個貌似是最有名的了,就是內容寫的太假了點,反而不嚇人了。
“成精倒不是,可是……我的師姐告訴我,那個車站在被拆掉以後,其實仍然在使用著。”
“啊?師姐,你別逗了好不,都拆了還怎麼用啊,難道是鬼用不成……”說到這裏,我打住了,因為我突然明白了師姐就是這個意思。
“對,就是給鬼用。你剛才說過建築物的格局和煞氣的事,你可知道這學校裏建築物的格局和煞氣有什麼關係麼?我們東院的道路是進了大門以後分成兩條,煞氣被五號樓擋住。也因此,五號樓成了一個不尋常的所在。以前,在東院住的師兄師姐,有時運差的總能在半夜看見校園裏有一個個帶著大包小包的影子在遊蕩著,有進來的,也有出去的,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經過了五號樓。後來,聽一個據說有陰陽眼的師兄說,我們東院後麵的老車站會在半夜裏出現,當然,是靈體那樣的形式,一般人是看不見的。而門口的五號樓,就是進出車站的鬼魂所用的候車大廳。這兩條校道一條是出站口,一條進進站口。不過我弄不明白哪個是出哪個是入,要不幹什麼要坐在你們中間呢。”
聽了師姐的敘述,我的後背有點發麻,以後晚上還是少出來的好,弄不好就來個與鬼同行了。
“那師姐,你見過沒有啊?看你這麼晚了還出來,以前應該也老出來吧。”
“我有失眠症,實在睡不著的時候就出來坐坐。以前我沒看到過,不過,你們看那是什麼。”師姐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和小郭順著師姐的手看去,隻見學校門口那麵,一個拖著行李的白色人影步履蹣跚地向我們這麵晃過來。
“師,師姐,我知道了,這,這條路是進站口,跑啊!”三個人一溜煙跑回了宿舍樓。
事後,才知道原來是一場虛驚,前麵說過了,難免會有學生晚上才能到,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個晚來的學生。
大學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第二天,宿舍裏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敘了年庚,排了大小,為了大家看的方便,從這裏開始,我就用以後的綽號來稱呼這一屋子兄弟了:老大(陳國青)、於二(於昌利)、九十五(劉增勇)、強子(王海強)、公主(本人,淚奔中)、蟈蟈(郭瑞江)、幹勾(於洋)、小春(曹經春)。對於我的綽號,真的是很無奈當初大家念叨了好久,老雞(姬)?小雞(姬)?小玄子(貌似是皇帝的說)……最後,不知哪個看柯南的說在日文裏“姬”字是公主的意思,就喊我公主了。當時我一想,要是按中文裏那不就成了小妾了?算了,公主就公主吧,總比小妾強。
話說我們這教育學專業是全學院最變態的一個專業,凡是大學以下所有你想到的課程我們都有,大三門,小三門,文綜合、理綜合、政治、法律、心理學……連書法和打籃球都要學,拿著課程表我有種想死的衝動。向往了許久的大學生活啊,滿以為上了大學就海闊天空,不用再紮在書山題海裏了,可是看這架勢,恐怕比上中學的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過葉師姐說的好,當代大學生,要有科學的上課觀,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才是我輩風範。隻是,我這裏有個問題。葉師姐在說這話的時候好象完全沒考慮到我們的性別差異。我們班有40個人,2個男的38個女的。女生啊,少了個三五個根本就不顯,可是男生隻要少一個,那就是大事咯。最起碼剛開學和老師不熟,我可不敢隨便逃。
我們報道是在9月16日,軍訓兩周,完了就是十一長假了。這十天,好不容易才把軍訓時浪費的精力補回來。也正是這個時候,大學生活的一個重要項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