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喀嚓”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現了。這僵屍本是個旗將,剛才打的順手大家都忘記了他那身行頭,這時桃木劍砍上去,全被批著甲葉子的僵屍給弄斷了。僵屍可不管你發不發呆,雙手一掃,就把兩個小警察掃倒在車旁。隻有葉雷反應快,躲過了那一擊。
“看法寶!”很久沒出聲的芳華突然從車裏扔出一個白色的條狀物體,正正貼在僵屍臉上,那僵屍一聲嚎叫。壞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僵屍並不是痛苦,而是憤怒的嚎叫。剛才被打了那麼久他都沒這麼憤怒的叫過。
“臭丫頭,你到底扔的什麼!”我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把手裏拔屍毒的糯米扔出去,再次將僵屍打到了山坡下麵。
“還不就是你常用的法寶!”
“你怎麼也弄了那東西來?”
“自產的。”
我徹底無語了,怪不得我們在下風口僵屍仍然能找到我們,怪不得他死活就衝我們來。經血自古就被認為是邪穢之物,對付一般的邪物有奇效。可是僵屍這東西本身就是萬邪之王,任你怎麼邪都邪不過它的。更何況僵屍本就嗜血,它的鼻子對血的味道極其敏感。
緊接著,我又啞然失笑,怪不得剛剛那僵屍叫的那麼憤怒,作為一個曾經的男人,而且是封建家族裏當家的男人,被人用這種東西扔,就是再怎麼喜歡血也會怒發衝冠吧。
“所有人,都到車上來。”任夢再次發話。我們這個車是麵包車,空間還是相對比較大的。幾個人全上了車,正要關門,卻被任夢製止。她說無論是生物還是死物,走門已經是一個思維定勢,麵前有一道門可走的話,他一定會走門,如果你把門關掉,他可能從任何角度進行攻擊。兩個小警察在任夢的吩咐下一人在門一邊,抓住一根墨鬥線,而葉雷則拉弓一樣拉著那根線。果然如任夢所說的,僵屍發現有門,便直衝車門而來。“颼颼”兩聲,兩把金錢劍從肩膀的甲縫直插入僵屍體內。僵屍一聲嚎叫未了,葉雷一鬆手,“啪”的一聲把那僵屍又一次打落山下。
當它再次上來的時候,頭盔已經不在了,披散的頭發幹草一樣堆在頭上,如果不是我們已經習慣了它的樣子,確實是挺恐怖的。最後三把金錢劍也射了出去,這僵屍原本也是武將出身,雖然沒有了意識,本能的反應還在,身子一旋,躲過了兩把,而第三把,如果它是個人的話也就完全躲過去了,可是它不是,第三把劍正好被它的兩枚獠牙卡在了嘴上。有法力的金錢劍讓僵屍痛苦萬分,可是肢體僵硬,它又無法把那把劍取下,痛苦讓它瘋狂的晃著身子,手到處亂抓,竟然連車身都給抓破了。葉雷一見不好,這樣下去,不要幾下就會抓到人了。他連忙打開另一麵的車門,招呼大家趕緊撤退。跑了幾步,我才發現不對,回頭一看,任夢本來就虛脫了,恢複了許久才有些好轉,可是剛才那五把金錢劍再次讓她進入了半虛脫狀態,隻跑了兩步就摔倒了。我二話不說扭頭跑回去,想抱起她繼續跑,誰知才抱起來,背後就是一陣劇痛,緊接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那僵屍已經到了我身後,起腳一踢,把我和我懷中的任夢踢出去4、5米遠,一口血噴了出來,準是受內傷了。僵屍一蹦一蹦,接近我和任夢,三支手槍的射擊根本就阻止不了它分毫。我聽見芳華在不遠處聲嘶力竭的哭嚎,然後就沒聲了,大概是掙紮著要過來送死,被葉雷打暈了吧。我掙紮著爬起來,抽出事先圍在腰上的塑料軟管塞進任夢嘴裏,然後把另一頭用力拋出去,最後,伏在她身上,閉上眼。“夢丫頭,我一身是血,這東西是用不上了,希望你能逃過一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淚汪汪地看著我,隻知道我的眼皮好沉,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