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身上雨水的小弟眼角瞥見那曲線,不由拍了拍還在拍身上的水漬的大哥,大哥瞧眼看去那邊,視線火熱。
他們雨水也不拍了,直接席地而坐,一邊說著話,一邊偷眼瞧那邊。
阿郎見珠兒身上的衣物都濕了,從包裹裏拿出一件還還沒濕到的外套,披在珠兒的身上,然後環視四周,他想找些木材,生火取暖,否則這樣子下去的話很容易著涼的。可這荒涼的寺廟哪來的材火,灰塵倒是堆積了很多,甚至連稻草都沒有,供奉佛像的蠟燭早已燃燒完了,留下那燃燒後凝結的燭,供奉台上連水果都沒有,大概是水果都被附近流浪的乞丐在很久以前吃掉了吧,阿郎猜想。找不見點火的東西令阿郎有些失望。似乎是猜到阿郎的用意,珠兒搖搖頭,“無礙的,熬過這夜再說吧。熬過這夜如果途徑村落之類的便借一下別人的房間用下,換一下衣物就可。”
“不換濕了的衣物的話容易染上濕氣,更容易感染風寒,這樣一夜非得大病一場不可!”阿郎反對道。又轉頭看外麵滂沱的大雨,咬咬牙,便朝那邊走。
濕了的衣袖卻被身後那人拽住,“阿郎,別走,我害怕,況且那兩個官差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的,而且他們也不會這麼大的雨和你一起出去找點火的材火,這麼大的雨材火可能都被浸濕了,即使弄到了材火也不可能能用。”
看珠兒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又看了一眼那邊已經防備的將手放在刀邊正滿眼惡意看向自己的那兩個官差,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可他消停了,那邊的那兩個官差卻走了過來,眼睛卻一直在珠兒的身上打轉。阿郎不由將珠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這笑得令人厭惡的兩人皺鼻道,“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小弟拍拍這張長得秀氣的臉,臉變得猙獰,“當然是幹你娘子啊,哈哈哈!”他的掌用力越來越大,啪啪啪的大響,生生將阿郎抽翻倒地。
大哥卻一步步走近珠兒,眼冒金星的阿郎見到那年長些的那官差將魔爪伸向珠兒,也不顧頭暈眼花,搖搖晃晃的勉強站起來,便想衝向珠兒,阻止那家夥,可眼前還擋著那個小弟,那小弟一臉戲謔的拔出刀攔著他,“想過去啊,那還得問問我的刀子同不同意。”他雙眼赤紅拚命大喊,“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是天子腳下!你們會受到製裁的!”
奈何他是個文弱的書生,怎麼能衝過這個身強力壯習武的小弟,他不斷被踹到,不斷站起來,不斷被踹到,又不斷站起來,他的耳朵裏是珠兒的哭喊和那綿薄撕裂的聲響和那野獸的嚎叫......
“珠兒!黃泉!奈何橋見!”他知道他無論如何的想過去都是無力的,於是他撕心裂肺的喊出這一句,喊出這一句後,他放棄了,放棄了上前,目無表情奮不顧身的衝出寺廟,而那小弟沒攔住他,這一夜,沒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麼,珠兒的眼神卻是絕望無比,阿郎,放棄了她,絕望的同時一絲決然,她就算是死!也不給這些畜生羞辱,牙齒重重地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