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刻著你們薑族的族紋嘍,這還不夠特別啊。”姚修文放下玉鐲,開口。
薑未闌無語地看著他,這算什麼。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哎呀,一個鐲子嘛,我給你鑒定完了,你還有事嗎?”姚修文不滿。
“我還沒問你,你哪兒來的這個鐲子?這是從薑族拿出來的吧,這麼珍貴的東西,薑達源那個人會讓你拿出來?還有,他就這麼簡單就給你媽了?你媽還如此隨意地讓你揣著這麼個寶貝來?也是心大了。”姚修文難得有這麼多話,這麼多疑問,放在以前,薑未闌一定會調侃他,可現在,她沒這個心情。
“對啊,就是這麼心大。”薑未闌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回答,幹脆就接著他的話說。
姚修文是什麼人,自然是看得出薑未闌不想回答,所以他也沒有再多問。
“好了,東西我初步看過了,還有些具體的東西,我要查一下,我拍張照,有空了再看,你就快點走吧,我待會兒還有客人來呢。”姚修文催促。
“稀奇啊,姚爺爺,你還有客人,還是我都不能見的客人?”薑未闌表示很驚訝。
“你管呢,快走吧,對了,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你那玉保管好了。”姚修文收了盒子,遞給薑未闌,警示她。
“知道了,姚爺爺,我肯定保管好。那我走了,祝你跟你的客人能順利聊下去。”說完,薑未闌轉頭便跑。
“嘿,薑未闌,你這丫頭,你有本事別跑啊。”姚修文追到屋門處,停了下來,氣笑了。
真是,明明還是個孩子,偏要自己扛著那麼多事,還不跟人說。我一生風風雨雨,見過多少事啊,還想瞞著我,還不是被我看出來了,下次,可以開導一下。姚修文自得地想。
薑未闌一溜煙跑了出來,薑老頭還有客人?看他舉止,似乎還是什麼很重要的人,跑至大門口,沒有停下腳步,她回頭望,姚修文已經沒在屋門口了,嘴角輕撇,還是放下心中的疑惑,跑出大門,就在這時,大門左側突然拐過來一個人,薑未闌來不及停下,兩人就撞上了。
薑未闌被撞得後退了幾步,肩膀生疼,手中的盒子也掉到了地上,對麵那個人卻是紋絲未動。
顧不上肩膀的疼痛,薑未闌連忙想要撿起地上的盒子,心中很是擔憂,希望沒有摔壞。
可有一支手比她更快,撿起地上的盒子,遞到了她的麵前,聲音如同夜裏山澗的水流過一般,清冽悠遠。“抱歉,撞到你了。”
薑未闌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打開蓋子的指尖略微有些顫抖,盒子打開,看到玉鐲完好的躺在其中,才鬆了口氣。
薑未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鐲子上,自然也錯過了對麵男子看見玉鐲時的驚訝和意味深長。
確認鐲子無事後,薑未闌才有空打量眼前的人。即使她從不看重一個人的皮囊,但看見此人時,也不得不承認,他真能稱得上“見之忘俗”四字。
清如水晶透徹卻不得其意;雅像蘭草靜立暗生風華;俊似翠竹挺拔自立傲骨;逸若流雲自如不染塵垢。
薑未闌看著他,他微微笑著,就像春風拂過曆經冬寒的土地,她離他很近,卻又莫名覺得很遠;他笑得很溫暖,卻又莫名覺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