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越走越遠,我坐在後麵一排的中間,兩個人在我邊上坐著,我感覺我跟個犯人一樣,突然就想到了蜘蛛俠裏麵說的那句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樣,可我這算是能力嗎?這隻是下了異於常人的苦而已,說白一點就是靠騙吃飯。 車上他們都聊著,怎麼去收賬,最後不給,然後剁掉手之類的,他們說的這些隻是在嚇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馬來西亞的時候,我基本上都能見到那些不還錢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拖出去,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有的是大老板,有的是富家子弟,他們被拖走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往日的風範,他們隻能求饒。那歇斯底裏的叫聲一直在我耳邊回蕩著。
不一會,車就停在了一個小型遊藝場的門前,門口有兩個穿著西服的大漢,這個遊藝場不太大,開的地方卻很繁華,裏麵有那種我們小時候玩過的街機,還有賽車之類的,但玩的人卻寥寥無幾。我跟著他們幾個人一路拐,最後前麵出現了一麵牆,其中一個青年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不一會他探出個頭示意我們進來,這個房間很小,角落裏有一個樓梯,這種樓梯是那種旋轉的,踩到上麵發出那種吱吱呀呀的聲音,感覺樓梯快要斷掉一樣,剛下到底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地下室,都是水泥牆的那種,又走了一會,就聽到牆的那邊有好多人說話,我能清楚的聽到籌碼被扔到桌子上的聲音,這種聲音我聽的都不愛聽了,又拐了幾個彎,前麵有一扇大門,門口有一個長的非常黑的外國人,他的耳朵裏插著耳機,隻見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那扇門就打開了,裏麵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裏麵有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有年輕人,有老年人,有婦女,什麼人都有,他們全都沉浸在賭博的樂趣中,完全沒有理會這扇門打開。 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就跟空氣一樣,他們眼中都透露著期待的眼神,有的表情嚴肅,有的非常失落,裏麵有好多發牌的荷官,白白的襯衫,脖子上一個蝴蝶結,這一身打扮很像張科,他們發牌的手法跟我都一樣,耳朵裏放著一個非常小的耳機,因為樓上的監控室有人會告訴他們這把牌怎麼發,這些荷官都是聽從上麵人的安排,而眼前這些人輸了,都會說一句話;“今天真背。”可他們卻不知賭博這趟渾水有多深。
在每副桌子的旁邊都站著兩三個人,這些人就是放貸的,時不時的就有人跟他們進一個房子裏。出來的時候就會拿好多籌碼。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拿著籌碼去賭,可是他們能贏嗎?他們都不懂出千嗎?那些人嫻熟的手法,再加上高科技的幫助,你根本就贏不了。
這時旁邊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仍籌碼的時候猶豫都不猶豫,旁邊還站著兩個保鏢,看著這個青年拿牌的姿勢,我就知道他跟我是一路人,都是這個賭場裏麵的人,他們常常穿梭於這裏,給別人的印象就是富家子弟。好多人都願意跟這樣的人賭,誰都想贏更多的錢,可他們卻不知道這就是賭場內部人給這些賭徒安排的“空子” 那些賭徒鑽進來之後,不輸個傾家蕩產是走不出去的,就這一會的功夫好多人都走進了那個房間借高利貸。
那個青年也看到了我再看他,他警覺的看著我,我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他愣了一下,順勢也點了點頭。跟這個青年一起賭的有三個人,一個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一個看起來年齡有點大,不過年齡大點的那個一看打扮就是成功人士,手上帶著大金表,旁邊圍著一個打扮特妖豔的女人。 不一會他們兩個手上的籌碼就輸完了。 這個年齡大點的人直接一揮手,旁邊的人就提了一個箱子出去了,不到幾分鍾就端著籌碼進來。 目測那種黑色公文箱,少說裏麵也裝著百十來萬的人民幣,也不知道他輸了多少箱了。
這裏麵吵雜的聲音把我耳朵都聽麻了。突然覺得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耳邊那熟悉的聲音放佛讓我回到了馬來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