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現,咱這兒的空氣更加好了?”冷莘出去拿了幾瓶碳酸飲料,再進來時,感覺格外明顯。
“是誒!我之前還以為突然感覺神清氣爽,是因為剛剛玩得太興奮呢!”曆君娥畢竟是仙師,對靈氣格外敏感,“靈氣濃度突然高了很多!”
其他人也興奮不已,雖然,對於不能修煉的他們而言,靈氣暫時沒什麼作用。
幾人一邊興致勃勃地猜測著異世界突然下雨的原因,一邊各自忙活著。盛書怡和薩尼不擅廚藝,就自覺去做擇菜洗菜切菜這樣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兒;曆君娥這幾年除了修煉,做的最多的就是跟被靈鶴壓榨著做好吃的,廚藝長進多少不好,打獵、處理獵物的能力倒是增強不少,現在冰箱裏凍著不少靈獸肉,都是她從靈鶴那隻嘴挑的惡霸鳥嘴裏偷偷藏下來的……
盛書怡吃飽喝足,又飽飽睡了一覺,才回到船艙。
從靈氣充裕的異世界回到逼仄憋悶的船艙,差點兒沒一口氣喘不過來憋暈過去,好半才緩過來。盛書怡就這麼聽著許姨細細的鼾聲,靜靜地躺在又硬又窄的床上守了一夜,直到安睡一夜的許姨醒來,她才趕緊去異世界補眠。
這一如往常般平靜:富人們即使在船上,也離不開各種舞會,悠揚的琴聲隨著海風飄滿了整個客輪;囊中羞澀的窮人享受不起價格太過高昂的美食美酒,可也不會整日待在憋悶的船艙裏,跟相熟的人湊在一處話、吹吹牛,也能打時間……
而對於盛書怡一家,今日卻跟往常不太一樣。他們剛吃完簡單的早餐,正準備出門散散步,就被安德魯太太派過來邀請他們參加舞會的女仆堵在了門口。
恰好今日盛母和許姨的精神都挺不錯,此次舞會的主辦人又跟菲爾德醫生有些交情,盛母沒怎麼猶豫就應下了。
“是不是跟昨的事兒有關?”盛母悄悄向菲爾德醫生問道。早不邀請晚不邀請,偏偏在這個節骨點上,她直覺不對勁。
“應該是的。”菲爾德醫生在盛家被奉為上賓,在當著總理府少爺的主治醫生時,別人看著總理的情麵上,也對他禮遇有加。隻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昔日總理明顯垮了台,就算從未跟人結仇的他不會受到遷怒、報複,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也不會將他一個醫生放在眼裏。畢竟,不僅在華夏,就是號稱走在文明最前沿的英國,在平民眼中,醫生可能還算是個體麵的職業,可在那些有權有勢的富商、貴族紳士眼中,醫生不過是比較專業的仆人罷了。
“我需要注意什麼嗎?”盛母是第一次接到洋人的舞會邀請,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跟你們的舞會沒什麼兩樣。”菲爾德醫生安撫道。“能借機交些朋友也不錯,這些人多會定居倫敦,日後或許能偶爾聚聚……”
盛書怡對舞會什麼的沒興趣,見母親有菲爾德醫生陪著,就沒跟著去。她本想陪在許姨身邊,可母親和菲爾德醫生剛走沒多久,姚蘊幾個就過來找她玩了。船艙太根本容不下這麼多人,她隻好叮囑許姨自個兒注意安全,隨後跟夥伴一起離開了。
“怎麼了?”見姚蘊一臉苦惱,盛書怡側頭瞅了她一眼,問道。
“嗯,”姚蘊一臉糾結,皺著眉頭,“我覺得許姨看著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盛書怡聞言一愣。在李家那會兒,許姨跟母親一樣,一年也出不了幾次門。等搬去盛府,也是深居簡出,隻偶爾出門采購。不會這麼巧碰上過吧?
“啊,我想起來了!”沒等盛書怡追問,姚蘊突然一拍手,“是我哥的朋友,在我家住過,那眉眼,跟許姨一樣一樣的!”
“是男的嗎?多大?”盛書怡激動地問。許姨一直堅信她不知所蹤的孩子依然活著,偶爾還會跟她念叨著今年寶多少歲了,該長多高了。盛書怡怕她傷心,就順著她的話,還一起討論那個未曾謀麵的哥哥長相怎樣,性格像誰之類的。
盛書怡隱約記得,許姨那孩子長得很想她,因而不受她婆家人待見。
“男的,跟我哥差不多大吧。”姚蘊有些遲疑地問,“怎麼了?”
“許姨有個親生兒子,失散很多年了,好像比我大四五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