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安全存東西的地方,柳旭當然不會不利用。她從來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嬌姐,即使爸爸真心疼愛她,可有後媽那個心機婊虎視眈眈,一個不心就被人使絆子、潑髒水,她怎麼可能會像一般女孩兒一樣單純?而且,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一直沒什麼安全感,要不然也不會偷偷攢金庫了。所以,對柳旭而言,錢再多她都不會嫌棄。
隻是,如今正是敏感期,家裏的財產都被凍結了,她除了金庫,也就隻有那一身身昂貴的衣服能做文章了。於是,柳旭一番掃蕩,挑了幾件不起眼的裝行李箱,貴的都塞行李袋裏搬去了神奇鎮。
收拾個差不多了,見下麵清點財產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柳旭踮著腳溜進父親和繼母住的主臥,將那個女人沒來得及收走的貂啊皮啊高級定製甚至名牌包包和鞋子都掃走了大半。哼,那個女人對爸爸這麼絕情,竟都顧不得裁判結果出來就急吼吼地離了婚,若不是怕被人看出端倪,她真是一點都不想給那壞女人留!
可惜的是,那女人向來精明,貴重飾已經偷偷帶走了。
“啊啊啊,誰動了我的包包!”
不緊不慢在房間整理行李的柳旭聽到外麵傳來的尖叫聲,暗暗勾起了嘴角。
“柳旭!是不是你這個死丫頭搞的鬼!”
柳旭站起身,冷冷看著那個恨不得撕了她的女人,麵無表情地:“別什麼都賴我,我上樓後就一直在房間收拾東西,你哪隻眼看到我出門了?”
“不是你是誰!”看上去依然光鮮亮麗的女人直接踩著高跟鞋進了屋,手上粗暴地翻動著東西。
在那女人試圖翻動柳旭的行李箱時,柳旭一把將她推開,冷著臉:“要查也是執法人員來查看,你算哪根蔥,憑什麼翻我行李?”
徐茜知道繼女從練拳擊,真打起來,她絕對占不了便宜,被推了個趔趄也沒敢推回去。不過她到底不甘心,大呼叫柳旭私藏東西,引來了在樓下清點物品的執法人員。
執法人員中大概有人被徐茜買通了,竟表麵上勸和,實際卻似乎相信了徐茜的話,順勢翻查柳旭的行李。隻是,行李箱裏除了必需的生活用品和衣物,確實沒有“違禁物品”,隻能訕訕收回了手。
可徐茜卻不願輕易善罷甘休,還在那大呼叫。柳旭聽煩了,皺著眉頭:“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法律規定,被執行人及其所扶養家屬隻能拿‘生活所必需的衣服、家具、炊具、餐具及其他家庭生活必需的物品’,那麼問題來了,徐女士喋喋不休的名牌包包、鞋子,屬於必需物品嗎?”
“行了,收好了東西趕緊走,我們還要清查,沒工夫聽你們吵架!”那個明顯跟徐茜有勾結的女人這會兒卻不和稀泥了,直接橫著眉頭趕人。
柳旭哪受過這樣的氣?不過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一吵起來,她這個行李箱估計就別想帶走了。行李箱裏雖然都是不起眼的東西,可到底用慣了,重新買也要花上不少錢,沒必要為了意氣之爭破自己的財。於是,柳旭低著頭沒吭聲,將書桌上的全家福放進行李箱,就出了門。
回到前幾剛租的十平米左右的鴿子籠單間,柳旭反鎖了門,將自己摔在了又窄又硬的單人折疊床上。
“嗷嗷!”不過很快,這姑娘就捂著差點摔折的腰蹦了起來。“草,又忘了!”她總忘記這已經不是她又軟又彈的公主床了。
“幸好早有準備!”拉了窗簾,柳旭去神奇鎮將自己剛剛偷偷運過去的沙墊拖出來,往她的單人床上一放,嗬,還有些放不下呢!不過這個平日裏可以睡覺的大沙墊彈性很好,擠一擠很快就塞進去了。
鋪好了床,再次將自己摔在床上,柳旭感受著上下彈動的美好觸感,忍不住傻兮兮地笑了。
“嘿嘿,有了錢,明給老爹帶點兒好吃的。那老頭一頓都不能少了肉,估計這會兒該饞壞了……”柳旭暗暗盤算著,她雖然一直跟老爹對著幹,嘴上老嚷嚷“白菜,地裏黃”“有了後娘有後爹”之類的渾話,可實際上還是很在乎她親爹的。想到老爹風光了這麼多年,臨老了竟栽這麼大一跟頭,心裏不知道多難受呢,她頓時也跟著沉重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