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的教誨將是我最珍貴的財寶,您的命令將是我下一秒的行動,您的……”
“好了好了,閉上嘴,我可不是會喜歡上你的長篇大論的。”沈璃月的臉突然紅了一下,“聽著,我現在不是神使嗎?”
“是的。”
“好的,可是你看我……一無所有,一點神使的氣派都沒有。”
吳瑉低著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往他的黑色風衣裏兜翻了翻,掏出一樣東西,以一種極為認真且帶一點兒自豪的語氣對他的神使說:“這是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
等沈璃月定神一看,一個做工精致的銀製十字架靜靜地躺在他略顯寬大的手心裏。
“算了,你當我沒說,明著跟你說吧,你的等級太低了,還是讓你們的教宗來親自見我吧。”她詫異於自己竟然沒有笑出來。
“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自然是一定的。神使大人,我現在就去。”他向沈璃月鞠了個躬,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的朋友陳佳一下子湊到了她的麵前,問題一個又一個地冒出來:“你真的是神使?那個男的真的走了?萬一他真的把教宗請過來了怎麼辦?”
“神使?別逗了,我要真是神使,還會來接受這應試教育的摧殘?再怎麼體驗生活也不至於這樣自虐啊?那個男的?他就是個瘋子,別管他。”
他隻是個瘋子,對陳佳是這麼說的,可是,對她自己……
太陽很大,行人們緩緩行進在樹蔭下,可是,頭上依舊出現了許多的汗。
沈璃月在上一個路口與陳佳分離之後就走的非常快,腳步快而急促。
她快步走,不時往後看一眼,一次兩次。
街道上都是行人,不過,她與其他人之間一兩米的距離卻是被無限地拉出,她想伸手去抓,卻仿佛無法觸及。
時間也同樣被拉長無數倍,正午的太陽別定在了天空的正上方,不能移動。
可是,時間又顯得不可捉摸,一次漫長的恍惚過後,她抬頭一看。
到家了。
她摸了摸額頭,也是汗液,不過,卻是冰涼的。
“我回來了!”
“好誒,知道了!”從廚房裏傳出來父親的聲音。
“媽媽又出去了?”
“嗯,好像是一周後回來。”
“又是這麼久啊。”說著,沈璃月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放下書包,她麵對書櫃旁的陰影。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