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黃衣女鬼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瞳孔,臉色慘白,嘴角還有一絲絲血跡,是最典型的鬼的樣子。那身黃色的衣服最為顯眼,被黑色陰氣包圍住,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這不怪老陳膽子小,而是那黃衣女鬼太滲人了。
常霖從背包裏拿出一把桃木劍,作勢就要砍上去。
哪知,黃衣女鬼的手一揮,常霖立馬就被一陣陰風吹倒在地。
常霖暗暗吃驚,怎麼回事?自己這體格,就算不是太強壯,但也不至於被一陣陰風就吹倒的,可見這個黃衣女鬼有多強。
這個黃衣女鬼的身上有很多陰氣,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內似於“保護罩”的東西。
隻見常霖從地上打了個滾,然後一張“驅邪符”拍在她的身上,念道:“急急如律令,敕!”
一道金黃色的光從那張符上麵發出,剛一碰到那個陰氣堆,陰氣就消散了一些。
常霖一看有戲,也不敢怠慢,連忙又掏出一張符,往黃衣女鬼身上拍去。
可黃衣女鬼也不是吃素的,她往上一飛,常霖撲了個空,但這樣就更好瞄準了。常霖心想。
黃衣女鬼戲虐地看著常霖,看他能把她怎樣。
在她的眼中,常霖算是不堪一擊,所以也沒有馬上攻擊他,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他。
老陳在一邊看呆了,他從來不知道世上有鬼這種東西,這可算是開眼界了。
可一想到這鬼是要對付自己的,他就高興不起來。
但是看常霖的身手,看上去好像根本傷不到黃衣女鬼,老陳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他沒事。
常霖看著黃衣女鬼,冷笑了一下,也從地上站起來,從包裏拿出一把桃木劍。
哼,小樣兒,以為飛起來我就打不到了?你大爺我他媽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常霖深吸一口氣,手握桃木劍,往上砍去。
角落裏,兩個人正看著常霖的一舉一動。
“大哥,這小子今天恐怕是活不成了。”一個長得很強壯的人對另一個人說。
“不,靜觀其變。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這小子是‘那家夥’的徒弟,本事應該不止這些。”另一個人說。
這個人叫王永明,他旁邊的那個壯漢叫牛子。這兩個人已經在這裏守候了一段時間,他們早料到常霖會找來這裏的。
而這個黃衣女鬼,正是這個王永明放出來的。
其實,隻要老陳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個黃衣女鬼並不是死在路上的那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隻是湊巧出車禍死在路上而已,而那眼睛眨了一下,也隻是人體死亡之後,正常的肌肉收縮而已。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其實王永明早就盯上了那個女子,於是弄出了一場車禍,再把女子的魂魄弄出來。那個女子的魂魄,現在還被王永明放著。
把那個女子的魂魄拿出來後,再把黃衣女鬼放到那個屍體裏麵,又撒了一下黃衣女鬼生前的血,所以常霖招來的就是黃衣女鬼了。
其實那些警察認真一點的話,都會發現,正常人出車禍死的話,是不會留這麼多血的,這都是王永明灑的。
因為當初煉製的時候,就把黃衣女鬼的血全部保留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其實,王永明是新月教的成員,他在裏麵就隻是一個教徒的身份,但有一些本事。
其實他的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隻是偶然間知道了這個叫常霖的人是張永生的徒弟,報告給上麵的人後,上麵的人就讓他來試探一下常霖的實力,還說不能殺了他。
這可就有點為難他了。既要試探實力,又不能殺死,萬一他太強大了,把自己給殺死了呢?
顯然,上麵的人根本就不考慮他的感受。但這是命令,他也不能違抗。
至於他為什麼看實力還帶著一個人,也就是牛子,這個就更好解釋了。
張永生是誰,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他惹不起,不然上麵的人也就不會這麼重視了。
想來這次如果這個常霖太弱了,被這個黃衣女鬼給收拾了,那張永生和上麵的人會放過自己嗎?
所以,這個牛子就是個替罪羊,背黑鍋的。
不過,張永生的徒弟,恐怕不會這麼弱吧。
這麼做,也就是完成任務而已。
而如果常霖被幹掉的話,就把責任全部推到這個牛子的身上,也能全身而退,因為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王永明的資曆顯然要比牛子高,所以別人也隻會相信王永明的話。
王永明這樣想,心裏也是平靜下來,不擔心什麼了。
他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否則,也不會這麼心安理得地在這裏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