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雲剛走不久,地上的那隻行屍就一下子站了起來,用一隻爬滿蛆蟲的手向常霖抓來。
由於這行屍的速度並不快,常霖很輕易地就躲開了。
但是這下常霖就有點傷腦筋了。
沒帶“家夥”,怎麼****?
此時常霖也有些懊惱了,剛才沒說讓蘇雲回去把“家夥”拿來。
而這個行屍根本就沒有思想,它不停地攻擊,但由於現在常霖手裏一件“家夥”都沒有,所以隻能躲避攻擊,然後時不時用腳踹。
可沒一會兒它又從地上爬起來,根本沒辦法,打不死。
常霖隻好一口咬破右手中指,用指尖血向行屍的額頭點去,行屍這才不動了。
要說他為什麼不早點咬呢?要知道,十指連心呐,他這一咬,也是下了足夠的勇氣,因為這個指頭是很敏感的,這一咬,又要疼上半天了,所以他才不會輕易去咬。
但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再不幹,就要累死了。
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從遠處跑過來,嘴裏還罵著:“媽的,終於讓我給逮到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常霖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呢?
等那個中年人一走近,常霖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就是那天在馬路上差點撞到他和蘇雲,並且差點幹起來的那個人。這真是冤家路窄。
而此時他穿著道袍,這說明什麼呢?
這個家夥呲牙咧嘴的,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常霖心想,這家夥也太記仇了吧,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記得那件事啊。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這家夥掄起拳頭,上來就對這個行屍拳打腳踢,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惡心的蛆蟲。
而那個行屍可憐地躺在地上,任由他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身上,卻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常霖皺著眉頭,這家夥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但好像和這個行屍有什麼恩怨一樣,雖然不知道這個行屍能不能感覺到疼,反正常霖看在眼裏都覺得疼。
男子每一拳打下去的力道都極猛,這個行屍身上的肉本來就腐爛得差不多了,被他一直打,渾身上下已經直接散架了。
直到那隻行屍被打得不成樣子,一動不動後,男子才用那充滿惡臭的雙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又抹了一把汗,說:“累死我了!”
整個過程,常霖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看他如何虐打這隻行屍,直到他打完才回過神來。
男子?一回頭,看見了常霖,嚇了一跳,叫道:“臥槽,怎麼是你啊,你剛才全都看到了?”
真虧他現在才注意到自己。
常霖無語地說:“我一直站在這裏,這個行屍就是我找到的。”
“原來是道友啊。”男子嘿嘿一笑,說,“我叫林清正,之前一直在找這個家夥,謝了。”
“謝我幹什麼啊。”常霖擺擺手。
林清正打量了常霖一會兒,吃驚地說:“你、你是那天的……”
常霖點點頭。
“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對不住了啊,沒想到你也是這一行的人。”林清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
在這種城市裏,能夠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有真本事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以前的那些陰陽先生或者道士,什麼“同行是冤家”這句話是沒錯,但是像現在這種時代,能夠遇到一個同行,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沒事。”常霖看著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行屍,忍不住問:“這家夥到底和你有什麼仇啊,你把它打成這樣?”
剛才林清正什麼符咒都沒有用,完全赤手空拳地把這個行屍打了個稀巴爛,常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才會下如此重的手啊。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林清正沒有回答常霖的問題,反問道。
“我?我叫常霖,叫我阿霖就可以了。”常霖笑著說。
“哦,那你就叫我清正哥吧,我們也算個朋友了。”林清正也笑了起來。
常霖又問:“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和這行屍到底有什麼仇呢?”
聽到這裏,林清正冷哼一聲,說:“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哦,說來聽聽?”常霖說。
“這個家夥,之前殺過很多人,而且,那些警察也說過,那些人是被嚇死後開膛破肚的。殺人隻是它的本能,但是,它殺死了我一個顧客!”林清正捏緊拳頭。
“殺了你的一個顧客,你就這麼生氣?那個顧客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常霖饒有興趣地問。
“算了,先離開這裏,邊走邊說。”林清正說。
在往外走的路上,林清正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殺千刀的行屍,殺什麼人不好,偏偏要殺那個人,他可是一個土豪啊!之前說好的價錢,十五萬,剛給他辦完事,還沒來得及付錢,就被這個行屍給弄死了!我的十五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