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家裏的陌生人,我表現得極其的不自在,昨天把方曉薇罵哭罵走之後,我就想出來躲兩天的,和之前一樣,躲開他們,他們的耐性不足,隻要兩天無功而返他們就會離開,但是見了鬼的是何花竟然不讓我走,連一向沒有存在感的林曉凡都幫著勸我不要走,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讓我走,以至於後來直接把門窗封了不讓我走,而丁莉則抱著看好戲的姿態一言不發,這才被他們堵在家裏。
“哥,茶葉在哪”張清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人來之後就在招呼著她的爸媽。
“沒有”我冷冷的說道,但是剛說完,啪嗒一聲櫃子裏就掉出一包茶葉了,我恨恨的看了一眼林曉凡,要你多管閑事,不對,應該先罵肖可可,沒事給我買什麼茶葉。
洗茶杯,泡茶,張清華做得非常的嫻熟,看來平時沒少做這些事情。
“張豐啊,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怎麼住套房啊,還是兩居室的,怎麼不租出去一間”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我。
“公司的房子,我無權租出去”我冷冷的說道。
“公司的房子,你的公司是哪個啊,怎麼這麼好的待遇,你是不是當了管理層了,什麼職位啊,以後能不能讓清華也進你的公司”一個中年婦女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沒有,我是混黑社會的”我回答道。
“這,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什麼混黑社會”中年男人眼睛一瞪。
“我本來就是黑社會”我又強調了一遍,以大老板的性質說是黑社會也沒錯,不過他沒有組成黑幫,但做的是比黑幫更狠。
“哥,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黑社會,你在夜店上班我早就知道了”張清華笑著說道。
“夜店,不會是酒吧吧,你怎麼去那麼亂的地方上班,你不會是做...”中年婦女說得吞吞吐吐。
“沒錯,我做鴨”我直接回答道。
“噗”張清華直接把茶水噴了出來,說道“爸媽,你別聽他胡說,他不是做鴨的,他還在生你們的氣呢”
“生氣,生什麼氣”中年男子問道。
“張愛民,你們今天來到底想怎麼樣,還想來羞辱我嗎,奪了我家的家產還不夠嗎”我站起來大喝道。
“張豐,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們什麼時候奪你家產了,你家產才多少錢,我們有必要嗎”中年婦女立即尖叫道。
“張豐大侄子啊,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們真的沒有奪你家產,當年我哥哥嫂子出了車禍,可交警鑒定是我哥疲勞駕駛,不僅沒有賠償還要賠別人,保險那邊也在脫不肯賠錢,然後接下來搶救,葬禮,買墓地,哪一樣不要錢,為了湊錢你爸媽那個跟你表叔公合開的水果店股份也賣掉了,最後的家產就剩下你家那個老房子了,那還是我爸留下來的,當時你那兩個不要臉的舅舅不是一直慫恿你要房子的所有權嗎,其實他們早就盯上這個了,為的就是還賭債,我們聽說了之後才特意把房子要回來的,可你當時說話很不中聽,我才發火罵了你,你離家出走之後我們找了你很久,可你一直躲我們,要不是清華找到你,我們現在還找不到你呢”張愛民侃侃而談,回憶起當時的事情也是悔不當初,沒想到就造成了那麼大的誤會。
我死死的盯著張愛民的眼神,想從他眼神裏找到一點可疑的目光,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難道當年真的是我誤會了?不,我不相信。
“我大小舅舅雖然混賬,但我不信他們會這樣對我,當時他們說,他們親自聽到你們的談話,說什麼我家的錢不能留給我,我一個小屁孩拿什麼錢,那是你們的錢,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我冷笑著說道。
“怎麼可能,你那混賬舅舅誣陷我們,我們根本沒有說這種話,你家那房子是我爸的,當時我跟你哥分家,我要的是我爸的存款,我哥要的是老房子,怎麼可能還要那老房子,肯定是你那舅舅故意說的”張愛民十分篤定的說道。
“行吧,過去的事情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反正那些東西我已經不要了,隨你們的遍”我搖搖頭說道,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當時當地年少輕狂什麼都不懂事,憑著一口氣做事,真要說起來大家都是錯的。
更重要的是心境問題,自從我離家出走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這兩年吃苦的時候都是靠著心裏的怨恨仇恨以及答應我爸媽大學畢業的承諾在支撐著,可是自從遇上杜三娘之後我的心境完全改變了,見識過這種詭異的事情之後自然不是以前那種小家子氣可比的,該放下的怨氣都放下了,我隻會期待更美好的將來,而不會去憎恨以後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