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從窗外照進屋裏,琪馨默默地望向窗外的這輪月亮。綠應收拾好筆墨走了過去:“小姐,你又想老爺了?”
“哎,”琪馨歎口氣“綠應,自古文人都對月寄托相思,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們肯定都會很好的。”綠應知道這他們還包括誰,她慢慢地給琪馨披一件衣服:“等皇上處理好了這件事,小姐就可以申請回家探望老爺了。”
“嗯,也好。”兩個人互相依偎著,此時無聲勝有聲
而另一端,沐天獨自一人走在小樹林中,他需要安靜,需要一個獨處的時間。風乍起,簫聲起,一幕幕的往事就這樣湧上心頭,有快樂有傷心。他有的時候竟似有些動搖:或許她現在已經平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了,我不該再去打擾。可是痛苦一再折磨他,他恨,恨他沐景,他是他的親哥哥呀,怎麼可以不擇手段的搶走自己心愛的女人。想到這他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一定要把琪馨帶出皇宮,遠走高飛。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可是難道今天的局麵是我沐天一個人造成的?其實表麵淡定的他這些日子一直惴惴不安,他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消息卻又害怕知道。他怕她變了心,怕她最終還是臣服在天子腳下,隨後又默默地安慰自己:她一定不會的。今晚的月亮很美,他想起在南方濰城采珠的那個夜晚,同樣的月光,想著同樣的人,隻是心境已經再回不到從前。眼角忽然掉了一顆淚珠,他趕忙用手擦去,可是人活著為何會這麼累?
地點:懿縣
葉老爺點著燈正在書房裏靜靜的研究藥方,阿福站在一邊哈欠連連。
“阿福,阿福。”葉老爺大聲的喊道,看其沒反應無奈的走向前,一本書猛地一下砸在腦門上
阿福一個驚顫“怎麼了?怎麼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爺,趕忙用手擦掉嘴角邊的口水“老爺,什麼事?”
“燈快燃盡了,趕緊再換一盞。”
“是,老爺。”
燈換好,這個寧靜的夜晚,善良淳樸的人們,誰也不會想到一樁慘案在明日即將傳遍。阿福努力的睜開眼睛:“老爺,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學海無涯呀,趁我時日不多我要抓緊把這藥譜寫好以便後人查閱啊。”
阿福無奈,突然肚子一陣叫:“老爺,我肚子疼,我先去下茅廁。”
“去吧去吧,肯定又偷吃什麼東西了。”葉老爺微笑著繼續寫自己的
阿福捂著肚子摸著黑趕緊走向茅廁,一個黑影也就這樣閃了進來,借著月光悄悄地靠近書房。他用手捅破了窗戶上的紙,葉老爺正在專注的寫著什麼東西,絲毫沒有察覺。門突然被打開,葉老爺頭也沒抬:“回來了,正好過來幫我研墨。”
沒有回應,隻有輕輕地腳步聲,葉老爺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卻也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是什麼人?擅自闖入我府門。”
“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有人出錢買你的命。”黑衣人說完一把劍就這樣直刺心髒,葉老爺還未來得及張口,就倒在地上。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葉老爺,黑衣人擦拭劍上的血,輕蔑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這一切被上完茅廁回來躲在門外的阿福看的一清二楚,他大氣都不敢出,縮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離去。
天開始發亮,阿福一路狂奔直奔衙門,正巧撞上端菜做飯的劉媽:“一大清早看你慌慌張張的幹嘛?走路不長眼睛啊。”
得不到任何回答,阿福跑到衙門一個勁的敲鼓,縣老爺聞聽此訊也著實震驚一番。誰不知道他葉老爺是當今馨妃娘娘的親爹,連我見了都要尊敬三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半夜翻牆殺了他。
劉媽嘴裏罵罵咧咧的走向書房:“老爺,吃飯了,再怎麼著這飯也得吃呀。你這幾日整夜不睡,我看照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可就要挎了。”說完看沒有反應:“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小姐想想,您可要多活幾年,以後還要看外孫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管了啊,我把飯給你端進來了。”
劉媽打開門走進屋,卻看到全身是血的葉老爺,飯瞬間打落在地,趕緊湊前跪下:“老爺,老爺,你怎麼了?老爺!快來人呐,快來人呐。”她扯著嗓子悲痛的嚎著
縣老爺匆忙帶人趕往現場:任何人都不許動,都不許踏入這個房間。
劉媽哭著抱著縣老爺的腿:“青天大老爺,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把凶手抓出來,替我們老爺報仇呐。”
“好了,你先起來吧,這裏有我在。”
劉媽被人拉著出去,阿福傻傻的站在一旁,劉媽走過去一把抓住阿福的肩膀罵罵咧咧的說道:“昨天晚上是你陪著老爺,你說老爺是怎麼死的?他是被誰害死的?”
“我沒用啊,”阿福一邊打自己的臉一邊說道:“是我對不起老爺,我膽小,我是個無用的人。”
“老爺平常待我們就如自家人一樣,咱就是拚上自己的命也要保護老爺啊。”劉媽滑落在地上暈了過去
消息在懿縣頓時炸開了鍋,老百姓自發集結起來,傷心不已。“葉老爺可是我們懿縣老百姓的救命恩人,是我們懿縣的大善人,青天大老爺在上一定要抓住凶手,嚴懲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