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在馬上墊了舒服的坐墊,一路帶著她飛馳,原本是想讓懷中的女子知難而退,卻在到達白冥口中的地點,見到柳若凝口中的月玄曦時,才意識到,他沒嚇倒她,倒給自己找了個驚嚇——

該死的,他就說聽說自己要來找月玄曦時,白冥的表情不正常,隻是,為何,他和月玄曦會如此相像?而且自見到他,心裏還有一絲無名冒出的觸動和親切……

“怎麼,豫王爺來舍下,如此張著嘴巴,是餓了?我們這雖沒有豫王府的美酒佳肴,但吃的還是有的……”早已感覺到馬蹄聲的月玄曦,此時正大喇喇地站在慕容風和柳若凝麵前,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的二人,他自然知道慕容風為何吃驚。

他有點開心的撇撇嘴,心想,似乎該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畢竟這是慕容國,而他,也該帶著他的人回家了。

跟著站在那裏的柳若凝,看看慕容風,又看看月玄曦,而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般說道:“怪不得我覺得你麵熟,原來是這樣!”

“柳小姐可是好眼力……”

柳若凝不免腹誹——難道她不知道是在諷刺她?心裏卻又好奇,他竟一點都不否認,再看看慕容風,依舊緊緊抿著好看的唇,不知在想什麼。

“那個……你也是皇子?”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相像!但是也沒聽說慕容國有皇子遺落在民間啊。

“不敢,本人隻是一介平民,哪裏會是人上人的皇子”故意看向慕容風,似乎比較在意他的想法。

其實他說的是,即使是一母同胞,卻也是不同的命運。

“那,你們……怎麼會……”如此有兄弟相?當然,她聰明地沒說出來,因為氣氛看起來很詭異。

“進去說”說著,月玄曦瀟灑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姐,我扶你”靈兒早已蹦跳地過來,攙扶她進去。

見柳若凝回頭看他,慕容風抿著嘴,眉頭更緊,似乎很苦惱,但還是跟了進去。

眼見月玄曦一副沒事人一樣如平常般讓靈兒煮好茶待客,可急壞了某人,隻是,似乎眼下不適合說她的事情,這麼一想,也隻能幹坐著。

慕容風卻如老僧入定,依舊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有泄露半點不該有的情緒,畢竟,他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咳咳——還是月玄曦覺得再沉默下去,什麼事也不用說,於是率先打破安靜:“其實,此事要從當年蒼國國母被流放開始——

當年蒼國國母因被當時權傾朝野的丞相迫、害,在國母自請降罪後,國主被迫無奈將國母流放至邊疆,卻碰上當時慕容國駐守邊疆的柳士傅,而後柳士傅將國母與隨行的本已嫁人、自小隨伺在身邊的大丫頭一起帶回了慕容國,而後就有了你——們”。

一口氣之後,月玄曦停下,用眼神指著眼前的兩個人發愣的人。

“你的意思是?”柳若凝有點消化不了,不明白“然後就有了你們”是指什麼。

“我是那個大丫頭的大兒子”瞥了眼雖震驚卻仍不開口的慕容風,歎口氣:“而你就是她的小兒子,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像,你我是親兄弟”。

“胡說!”聽到這,慕容風忽然站起來,紅著眼道:“不要在此汙蔑我母妃的清白,我娘怎會是蒼國人……”。

“哼哼,你當然要否認,隻是我猜你肯定清楚,娘一世都未想去爭寵,因為——她愛的人是我的父親”想當年,他那深愛父親的娘因為忠義硬是離開了剛出世的兒子,沒想到竟在他國讓他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兄弟!

我的父親——不知為何,聽他這麼一說,慕容風忽然沒有那麼大的氣,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接受認他人為父的現實,無法接受自小認定的親人竟無絲毫關係。

而此時,慕容風卻依舊是不說話,眼裏卻少了戾氣,隻是依舊皺著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哼——你不說話也罷,如今我告知你真相,不過是想讓你知道,我蒼國對慕容國無惡意,至少在得知你們的存在後,我們蒼國不會再助紂為虐”,他知道,慕容風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也相信,他們會再找到他。

“那……我呢?”心裏很忐忑,她剛剛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他口中的國母與她有關……

見柳若凝忐忑的樣子,月玄曦忽然咧開好看的嘴巴,口中叫著:“靈兒還不過來?”

“是!”站在一旁等著的靈兒行動迅速地站在月玄曦的身後。

就在柳若凝的驚訝中,一起行著獨特的禮:“屬下拜見公主!”

嘎?!公主——柳若凝這次是真的懵了,想過也許月玄曦嘴中的國母是娘親,可她是……公主,有點不現實——

ps: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更加量了,補償星期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