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蔥,這裏輪得到你說話麼?”白山臉色陰暗,不善的盯著淩寒,吼道。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與母親都不在此處,長兄為父。我是火兒的大哥,自然是有資格說話。而你就是白山吧...嘖嘖...”聞言,淩寒臉色不變,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山,隨後說道。最後還若有若無的將視線落到了白狼的身上。
作為一名傭兵團團長,淩寒的表麵功夫自然也是很足的,至少,一個小小的白山是撼動不了淩寒的。
而聽了淩寒的話,白狼卻是淡然一笑,隨後瞳孔緊縮,就像是一頭要吃人的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前者,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
“這麼說,淩家是要拒絕這一門親事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見此,淩定天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身為淩家的大長老,卻是被一屆小小的傭兵團長威脅,他的臉麵何在?要知道,杉嶺鎮不少大佬可都是隱藏在暗處,觀賞著淩家與白狼傭兵團這兩個不算巨擎的巨擎互掐。
“那又如何,既然淩寒代表了淩火兒的父母拒絕了這門親事,那麼老夫也沒有資格再說什麼,白團長還是請回吧,否則說不定一會兒後,就回不去了。”拂袖,淩定天也是不再給白狼一絲一毫的麵子,你不是要威脅我麼?那我威脅你又何妨?
“好好好。”聞言,白狼的臉色也是變得陰沉了下來,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白狼傭兵團的人將箱子抬回去,視線卻是一直停在淩定天的身上,“你們淩家不識相,但白某卻是知書達理之人,今天我白狼傭兵團就把話撂在這裏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今日之事,三天後,杉嶺鎮演武場上,要麼交出淩火兒,要麼淩家毀滅,你們自己選擇!”
白狼右手猛地一陣,土黃色的源力順著其手臂轟出,落在淩家門前,竟是形成了一個戰字!這表示,白狼已經給淩家下了最後的通牒。
話音落下,白狼便是帶著一行人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鐵青的淩定天三人,站在淩家門前。
奇恥大辱啊!杉嶺鎮淩家何時被人挑戰過?在今日竟然是被一屆傭兵團團長威脅,甚至要其交出淩火兒,不然的話就要滅掉其家族。這讓的淩定天的表情極為的精彩,而精彩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忌憚。
在其身後,淩火兒與淩寒的麵色也都是不好看。這件事情怕是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整個杉嶺鎮,畢竟,已經有很長的時間內沒有人敢去招惹淩家這尊龐然大物了。
山洞中,葉凝羽被鮮紅的巨繭包裹著,折紙盤坐在正下方,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任憑時間流過。
轉眼間,又是三日,包裹住葉凝羽的巨繭終於有了動靜。
撕拉——
隨著一聲衣服被撕碎的聲音,那血色的巨繭生出了一道裂痕。在其下方,折紙也是在此刻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上的血色巨繭,眸子依舊平靜,仿佛就算是天崩地裂,也都是難以讓其生出一絲一毫的漣漪。
撕拉——
又是響起了一道撕碎的聲音,血色巨繭上又是多出了一道裂痕,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裂痕中伸了出來。
這隻手宛如天地孕育,白淨的令人難以置信。淡淡的流光在其上流轉著,使得這隻手更加的晶瑩。換句話說。就像是一個巧奪天工的工藝品一般。
下一刻,那血色巨繭瞬間爆裂開來,一道人影從其中掠出,輕輕的落在地上。
這人影是一個青年,約莫有一米七八的樣子,一頭不算短的銀發披在肩上,深邃無比的黑瞳略顯空洞,但卻無比的平靜。青年片縷未掛,白皙的皮膚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讓人無比的震驚。
難以想象,一個男子怎麼會擁有連女人都會嫉妒的皮膚。
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青年有些尷尬的衝著盯著自己不放的折紙笑了笑,手一揮,一件白衣便是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白衣與那一頭銀發將葉凝羽白皙的皮膚襯托了出來,但卻因為體型略顯瘦弱的緣故,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讓人生出了一種想要將其抱在懷中好好保護著的感覺。
與以前的葉凝羽來比,從血色巨繭出來的葉凝羽簡直是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