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呸——
閆冬頓時覺得一陣舒暢,濃痰吐出,整個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剛才胸悶氣短的毛病瞬間消失。
好爽啊……
啊……哦……嗯……舒坦……
不過有人可不舒坦了,那一口濃痰不偏不倚直接進入罵罵咧咧的紈絝嘴巴裏……
“哥,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閆冬看著蹲在地上狂吐不止的紈絝,弱弱地問道。
紈絝吐得膽汁都吐出來了,一旁的小女友見狀,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真是在太惡心了。
閆冬這一口濃痰,不僅濃,並且……量還不少。
“我要殺了你……”
紈絝麵相猙獰地瞪著閆冬,咬牙切齒地對著閆冬說道。
閆冬一聽,頓時一股怒意由心而生,不知不覺中麵露狠色,腦子裏回蕩著一個想法:先下手為強,不如趁著雨中夜色殺了這個紈絝,也算為民除害。
紈絝看到閆冬陰沉著表情一言不發,後背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股涼意。
“對……對不住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紈絝是真的怕了,這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就像是老鼠遇見小花貓,山羊遇見大老虎,小怪獸遇見奧特曼。
這是遇見天敵的無助,就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一切的卑微隻為了苟活。
這個男人好可怕。
紈絝尿了,手腳發軟,逃跑已經是做不到了,隻能坐在地上蹬腿,盡可能遠離閆冬。
“我這是在幹什麼?”
閆冬頓時清醒過來,太可怕了,剛才竟然有殺人的想法,到底怎麼回事,今天的自己太奇怪了。
“你死定了……老公你沒事吧……啊……”
小女友下車對著閆冬咒罵著,不料閆冬剛才咳得不幹淨,還有一口。
二位都是濺人遊戲的愛好者,一人一口濃痰,要不然別人該說我偏心了。
閆冬收起雨傘,吐完之後也不理會兩人,拔腿就跑,他要盡快遠離這個紈絝,要不然真的會忍不住對他下手的。
可能是濃痰吐出,肺部格外順暢,肺活量也變得巨大。
平時跑上400米就氣喘籲籲的閆冬,在暴雨中狂奔,一口氣跑了三條街,然後再繞路回到網吧,一來一回至少也有五六公裏。
“呼——”
閆冬深呼一口氣,沒有一點長跑之後的疲憊,甚至還有狂奔發泄的痛快。
本能地一抖,頭發衣服上的雨水全部甩掉,幹燥舒服。
“難道我真的會鬥水術?”
心中卻好像不怎麼吃驚,仿佛這是自己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
“我有問題。”
閆冬腦袋有點亂,慢慢走到吧台前,買了兩碗十塊錢高價泡麵,衝了開水回到座位上。
被宰就被宰吧!現在也沒有心思再出去買四塊五的正價泡麵了。
“冬兒……買個泡麵買這麼久?是不是吃雞開掛被老板關小黑屋**了?”邵文可看了一眼閆冬,半開玩笑地問道。
閆冬腦子裏回憶網吧老板的模樣,這老板不僅開網吧,樓上的那家跆拳道館也是他的。
聽說還是什麼帶的高手,不過有一次混混來鬧事,網吧老板一個打三個倒是閆冬親眼看到的。
“網吧老板?他可打不過我。”閆冬挑了挑眉毛憑著感覺回答道。
邵文可看著閆冬,這是傳說中的迷之自信?
哐當——
邵文可還想說什麼,就見閆冬將一塑料袋扔在桌上。
打開一看,好家夥,請問你的底限在哪裏?大聲告訴我,你的底限在哪裏?我就說硬幣全歸你,你特麼給老子整回一袋硬幣。
袋子中一塊錢的居多,五毛的也不少,還有一毛錢的,全是硬幣。
紮心了,老鐵。
你的好友表示不想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