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映入我眼簾的,居然是老老少少十幾號人,而且行李什麼的足有幾大車。不怪如此吵鬧,不過還好的是這群人正在忙著收拾東西,還沒有進門,所以我不下的法陣並沒有被這些人破壞。
而這些人見我如此突兀的出現,也不僅齊齊一愣,最後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上了年歲的老頭走上前,從我一拱手,道:“這位朋友,我們是江淮刑家戲班的,老頭兒我是這刑家戲班的班主趙景坤,這一次要到京城裏表演,路過此地,因為貪走了些路程,天又黑了,一行人頗有些不便,想在此借宿一番,萬望行個方便。”
我見狀眉頭不禁皺的更深了,隨後思量了片刻之後,直接以拂袖道:“前方五裏,後方八裏盡皆有村莊客店,速去,莫在此地逗留。”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準備轉身離去。
而這時,我猛然間聽到身後有一聲嘟囔,道:“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霸占此處。”這聲音不大,但我現在的耳力也非凡人可比,所以我聽得清清楚楚。
而我隨即轉身,露出一個一森森的笑容,衝著那群人冷笑道:“想死本官不攔著你,不過不過最好死遠點兒,別當誤了我的食欲!”
而這時候,那群人中一個健壯的青年便嚷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他這一張口,我頓時就聽出來了,剛才嘟囔的人就是他。可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那刑家班的班主便狠狠地打了一下那青年的後腦然後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怎麼和大人說話呢!”
那小子見狀不服的道:“幹爹!你瘋啦!”
那老頭見狀照著那青年的後腦勺又是一下,然後有些惡狠狠的道:“收聲!”然後連忙衝我鞠躬行禮,道:“大人莫怪,犬子不懂事既然打擾了大人,草民便離開了。”說罷便招呼著眾人將東西收拾好,然後準備繼續前進。
我見狀不由得一笑,道:“大人?難道就憑我一句本官你就信了。”
而那老漢見狀,尷尬的笑了笑,隨意謙恭對我道:“大人說笑了,察言觀色是這戲子的基本功,更何況您轉身之際,草民無意間看到了您腰中的象牙腰牌,這豈不表明了您的身份。”
錦衣衛的象牙腰牌!不過這玩應兒可不是一般的掛件兒,所以我把它掛在外衣裏麵,而這老漢在這夜裏僅僅是因為我一個轉身的衣衫變動便看清了我腰中之物,眼力何等不凡。
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壯小夥子都不應定看得清,而眼前這老頭兒怎麼看少說也有個五六十歲了。放在這大明朝可是土都埋在脖子的老家夥了。更何況這麼一個老家夥,還能夠跟著戲班走南闖北,從江淮之地來到這京師之內。無論從哪點上看這老家夥都不一般啊。0
更有趣的是,刑家戲班,班主卻姓趙。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疑點。
看來趕走他們是明智的選擇,本來搬來隻是不想讓無辜的人惹上麻煩,可現在卻解決了一個潛在威脅,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所以所以我沒說什麼,隻是對這老漢笑了笑,衣服算你識相的樣子,便準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