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交往幾個月,她連手都不讓他碰,卻利用工作之便在外麵找那種男人,他就恨不得馬上揭穿她的偽裝。
要不是陳麗香好心告訴了他這些事,他還傻傻地蒙在鼓裏,把她當女神一樣捧著護著。
當然,被妒忌衝昏了頭腦的梁笛鳴並不知道,他被“好心告知”的一切,全都是陳麗香設好的計謀。
她早買通了酒吧的調酒員,趁英子菁在酒吧做測評的時候,在酒裏給她下了足夠的藥。
牛郎是她安排好的,視頻也是一定要拍的。
她要幹的,就是要搶走英子菁的一切——
包括她的男友、清白和名譽!
子菁用房卡刷開了門。
房間裏濃得像墨一樣的黑暗頓時湧向了她。
空氣中帶著一種窒息的沉悶,挾裹著她的身子,在局促的空間裏暗暗地燃燒了起來。
子菁跌跌撞撞地撲向了窗邊。
窗簾靜默地垂立在她的眼前,像緊閉著的貝殼,把她禁錮在一個火熱的熔爐裏。
子菁抓住了厚重的窗簾,她想要將它們拉開,讓外麵清涼的空氣和柔軟的城市夜光透進來。
然而另一隻手突然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子菁吃了一驚,這是男人寬大的手掌,手心滾燙的溫度比她的身體還更要熾熱。
一個陌生而低沉的嗓音灼燒著她的耳膜:“英子菁?”
這聲音讓她跌入一個虛幻的夢境,威脅與誘惑並存的夢境。
她下意識地轉過身,想要看清說話的男人,然而,高大的身影已經帶著侵略的氣息傾壓而下。
子菁的後背抵在窗簾上,垂順的布料後麵是冰冷而堅硬的玻璃。
男人火熱的軀體緊緊貼壓著她,好像要把她融化在他的懷抱裏一般。
熱與冷交織,透明的玻璃上仿佛抵出了霜花,在子菁的思維裏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她的手心碰到了對方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從指尖傳來,讓她肌膚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
“你是誰……”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夜空裏傳來一樣,迷藥讓她的精神和肉體剝離。
時翼弦抓著英子菁的手,他濃烈地氣息灌入她的身體:“我是……你現在要征服的男人。”
這個夜晚不知道有沒有星星,但英子菁的星空卻已經旋轉和混亂成了一副濃墨重彩的抽象畫。
這是英子菁當酒店試睡員的第三十個夜晚。
這一晚,她睡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