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什麼?”夏炎問。
現在的血魔看起來確實不能做什麼——她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心虛。
“血魔,”因為血魔看起來十分好認,拜爾德很快就看到了她,說是打招呼,他的話更讓這裏的人心裏一緊,“作為整個家族裏唯一一個在詛咒裏活下來的人,不知道你這些年來過得好不好。”
他們好像不是這幾十年以來第一次見麵?
“閉嘴,”血魔知道拜爾德想要做什麼,冷聲開口,“仗著神魂寄存於體內便可以無視詛咒帶來的傷害,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拜爾德不動聲色:“可此時,你隻是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失敗品——無助的像是那個夜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怪物,一開始控製不了自己的力量時隻能濫殺無辜——但是即使這樣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魔鬼,還在做一些假惺惺的善事。”
血魔不說話了。
“不過那什麼也改變不了。”拜爾德緩緩道,手中戒指上的寶石閃閃發光,“依舊不會有人相信你。”
“所以要怎麼把他那什麼的神魂弄出來?這個遊戲還有神這種設定?”白燈不由得道。
他們是玩家,也不會在乎那麼多,他們大概都知道,無論是出於拜爾德的話還是夏炎的態度,血魔倒戈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血魔沒說話,她能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隻手變得有些冰。
她從來沒有想過為自己做的事情辯駁,曾經的錯已經犯下。
“也就是說這個人身上帶著一個掛咯?”白燈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這有點厲害了。
現在的情況大概是,他們麵對了一個開了外掛的大boss,而他們現在還沒有辦法——隻能絕望了?
“有辦法。”血魔緩緩道,再次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血魔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那隻似乎有些小無辜的小黑犬身上——此時小黑犬似乎在思考什麼,也沒有平時刻意賣萌的樣子了。
這和這小黑犬有什麼關係?
“格洛斯,這不符合你們的規矩。”血魔看著它。
“可是我出現在這裏也不太符合規矩呀。”格洛斯覺得十分為難。
臥槽這還真的有戲?
“隻有這個辦法了麼?”夜遲皺了皺眉,他看起來是在擔心麻薯。
“麻薯沒有回來,但拜爾德的力量恢複了,隻有一個可能了。”血魔又說。
“尤佳德介入了?”小黑犬忽然想到了什麼。
血魔循循善誘:“她如果去了艾倫蒂亞,那麼也是不符合規矩了,既然都不符合規矩,你還擔心什麼。”
小黑犬歎了口氣,耷拉著頭似乎很糾結,久久才朝拜爾德走去。
血魔鬆了口氣。
“他到底是誰?”摩卡赫爾忍不住道,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小黑犬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居然那麼不簡單。
“管理著‘門’的神。”血魔道。
這麼說著的時候,格洛斯已經要靠近拜爾德了,一邊走著,即使是盯著格洛斯的人也覺得眼前一花,接著看到他已經化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小正太,神色中滿是糾結。
原來是一個小正太?
小正太格洛斯朝著拜爾德走去,雖然看起來輕飄飄地沒有什麼用,然而他們卻發現在格洛斯越發靠近拜爾德時,一股莫名地壓力從四麵襲來,拜爾德也很快感覺到了——他猛地轉身看著格洛斯。
“你是誰?”這感覺讓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我本來不該出現,不然以後想和白團子一玩都不行了,唉。”格洛斯覺得很委屈,“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我也很絕望啊,還是要把不屬於你的東西給收回來。”
玩家聽到這話都是心裏一抽,神特麼的網絡用語,這小孩子被帶壞了誒!還是NPC誒!誰幹的?!
而作為NPC的拜爾德則是心裏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