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商城吃完飯後,舅舅又帶著大家在城裏兜了一圈。一路上,高樓林立,霓虹閃爍,車來車往,光影琉璃,博海打開了車窗,讓風透進來,吹起自己的頭發飄揚,他手肘押著窗口,腦袋枕著手肘,看著外麵的花花世界。不知過了多久,舅媽回過頭來看見博海,“博海,你坐車不能把手和腦袋露在車外麵,很危險的。”博海回了聲“哦”,就把頭縮進車內。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舅舅囑咐舅媽,要舅媽以後三四天多帶博海熟悉熟悉下南都,等博海熟悉了點,再帶他到工地去鍛煉。於是大家都睡了,第二天上午,舅媽果然帶著博海逛菜市場,散步走鄰裏,熟悉福源來附近地帶。下午,博海見舅媽要帶孩子,就告訴舅媽,自己可以出去走走,不用舅媽陪著。於是舅媽就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博海,要是迷了路,就撥打上麵留存的福源來的號碼,還給了博海一些錢。舅媽這才放心讓博海出了門。博海走出福源來的大門不遠後,看到一塊路牌上寫著新都公園,博海按著路牌的指示,一路走來,不多久就找到了新都公園。公園正門,中央是個巨大的廣場,隻見廣場兩旁樹蔭冉映,花朵叢生,樹下一把把木質長椅,幾對年輕人坐在椅子上談情說愛,一些老人在樹陰下舞劍,一些老人在唱歌,一些老人帶著小孩,一些老人在打牌攀談。博海在長椅上坐一會,看到別人成雙成對,也沒什麼味,就直接進了公園,他獨自走在公園的綠蔭道上,陽光透過樹葉,路麵上光影斑駁,此時博海的心情有些舒展,也許是時間讓他遠離了高考,也許是舅舅舅媽對他太好。不知不覺,他走過了溜冰場,遊樂場,乒乓球場……後來他發現一座小山,小山有條小路,坐落在新都公園東南角,離正大門很遠。公園很大,有許多座這樣的小山。小路都讓雜草掩蓋的差不多了,要不仔細看,誰會認為是條路了。博海在小山前駐足一會,聽到小山裏傳來陣陣鳥叫,很是好聽。於是博海決定沿著小路走走,也算是來南都的一次小小的探險。博海沿著小路,向小山深處走去。一路上走的很小心,偶爾能看到些黃色小花,看到一些散落在地裏,快要和泥土混在一起的舊報紙。不多久,他看到路的不遠處,有個破敗的棚子。那是用別人扔掉的破席子加上一些碎角的三角板,還有木板蓋起來的簡陋棚子,棚子正好在一棵大榕樹下,榕樹的樹蔭,剛好冉蔭著木棚,像是保護著自己的孩子。博海大概猜到這條路是木棚的主人走出來的。走的人不多,但也算是條路。博海壯著膽子走近木棚,這才看到裏麵睡著一個膚色黝黑的男子,眉毛黑濃細長,鼻子很大,嘴唇泛白,血色不足,頭發有些斑白,衣服破爛不堪,露出胸膛,肋骨條條,破舊的褲子短了一截,小腿露在外麵,皮包骨頭,消瘦得可憐。博海再走近了看,不小心踩到木板,發出“哢”的一聲。男子被聲音驚醒,怒目圓睜,瞪著博海,接著大喝了一聲,“啊。”又大喊,“我要吃了你。”博海一驚,“要吃了我”,就麻溜的跑起,頭也沒回地就跑下了山,樹上的鳥兒受驚,也丫丫的飛起來。到了小山下,博海氣喘籲籲,他彎著腰,雙手護著膝蓋,看了下地麵,又看了下那條小路,“那瘋子沒有追來,總算安全了。算了,今天也就不探究了,也該回福源來吃飯了。”休息片刻之後,博海出了公園,回到了福源來,剛好舅舅也回來了。晚飯上,舅舅問起了博海,“你熟悉的怎麼樣呢?”舅媽說,“我上午帶他一同買菜散步了。”“福源來這片,我有蠻熟悉了。去了菜市場,天道廣場,新都公園。”博海回答。“嗯,那就好,慢慢來熟悉,慢慢來適應。”舅舅耐心,關心道。說完夾了塊魚肉就往博海的碗裏放去。“往日苔琬股市奇才,李佛耳,曾經在XX年股市大崩盤中,全力做空指數,在別人破產之時,他大發橫財,XX年後幾年更是一路凱歌,風生水起,近些年不知怎麼的,他就突然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有傳聞說他幾度結婚離婚,後又染上毒品,並且經常去大賭場賭博,更有甚者,說他已經因為破產受不了,坐火車去了煕藏天城朝聖,在天湖旁邊自殺了……”從此時的電視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