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尋根問祖(一)(1 / 2)

博海回到了家裏,李母文雋開的門,進門就把門關緊,畢竟外麵冷風冽冽。文雋問博海吃飯沒,博海說,在高老師家裏吃了。博海走進客廳,甘繼凱和李多福圍著煤爐子烤火,正看電視,李多福一聲,“回來了。”博海嗯了一聲,也圍著火爐坐下來,看電視。甘繼凱手拿遙控,不停換台。突然,兩眼一抹黑,電視閃了,沒了聲音。甘繼凱一聲,“我靠,停電了!”文雋說,“鄉裏就是這個樣子,一老停電。”又說道,“他爹,快去點兩根蠟燭。”李勳良就拿來兩隻蠟燭點上,房間這才有了些光亮。幾個人圍坐煤爐烤火。李勳良把腿放在爐子上,又點上一根煙,文雋勸他,“少抽點。”李勳良卻說,這煙好抽。”博海笑了笑,舅舅都舍不得,當然是好煙。甘繼凱放下手裏的電視遙控,轉而玩起手機,他手裏怎麼能少得了東西?李多福卻跟李勳良聊起天來。“博海他爸,你今年多大年紀了?”李多福問李勳良,李勳良吐了口煙,“今年46歲了。別看博海今年都19歲,我是結婚遲。”李多福笑了,“二十七結婚不算遲。”李勳良又說,“是二十六結婚,在農村就是晚婚。”李多福點頭,“對對,懷胎十月沒算上。”“那你是什麼字輩的?”李多福問李勳良,李勳良吸了口煙,然後不急不慢的說,“春字輩,我族譜上名字叫李春良,別人都喊我李勳良。”李多福一聽,又笑了笑說,“那你和我同一個輩分咯,我也是春字輩。還比你大6歲哦。”李勳良一臉嚴肅,“不同的地方的李姓,字輩排的也不同,你那裏的字派歌是怎麼樣的?”李多福說,“讓我想想,以前家裏是有那麼一本族譜的,記得是銀顯富貴洪萬春,君向明亮……”李勳良一根煙抽完,“君向明亮德久承,是嗎?”李多福忙點頭,“好像是這樣,洪字輩之後就是萬字輩,萬字輩之後就是春字輩,我兩都是春字輩。”李勳良又問李多福,“你是哪裏人?”李多福頓了頓,心想李勳良一個農村種地的,他也不知道什麼股市奇才李佛爾,就是將真名字告訴他,他也不認識,告訴他自己是苔琬人,也沒有關係,“我是苔琬人。”李勳良又說,“這就怪了,不同地方的李姓,他的字輩歌是不同的,怎麼你在隔著海峽的苔琬島,還和李家崗的李姓字輩歌一樣的?”李多福沉默。“他爹,你覺不覺得他好像二叔?那臉型,那鼻子,都很像。”文雋趁著燭光,打量了李多福之後說道,李勳良也仔細看著李多福,“你還別說,臉型和鼻子,還真像二叔。”二叔就是博海的二大爺,博海有三個爺爺,親爺爺死的早,博海還沒出生就走了。三爺爺十年前死了,就剩下二大爺還活著,老爺子七十八歲,身體還是蠻好的,上回博海電話裏聽母親文雋講,醫療下鄉活動中,檢查了二大爺的身體,二大爺啥病都沒有,就是血壓有點高。“巧合吧,大天朝人口眾多,長得像的人很多。”李多福說,李勳良卻又問李多福,“那你爸爸叫什麼名字?”李多福想了想,說,“叫李敏書,老早以前在大陸當兵,不過是當了國民黨,新中國成立之前,他就跟著跑到了苔琬。”文雋又說,“以前聽二大爺說過,說我們一大家人,好像有個和二大爺同輩的人是當兵去了,你看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二大爺所說的同輩兄弟?”李勳良認真起來,李多福卻說,“不大可能吧?是的話,這也太巧了?”當然李多福有點興奮。“可惜現在停電了,要是有電,我去把族譜翻出來,查查譜就知道是不是呢?”李勳良說著,甘繼凱卻插話了,“這好辦啊,我手機有手電功能。”說著甘繼凱點亮了手機的燈,頓時房間的頂板上出現一個大的圓形光斑。“好,你照著,跟我去找譜。”李勳良說著,甘繼凱也就隨他起身,去找族譜。甘繼凱拿燈照著,李勳良打開自己臥室裏的大木櫃,打開一抽屜翻了一陣,又打開另一個一個抽屜翻了起來,最後打開木櫃底下的隔層,這才找到族譜。“找到了。”李勳良一陣喜悅,隨即就拍去了族譜上的灰塵。李勳良拿著族譜去了客廳,還是圍著火爐坐下。“小夥子,你再忙會,照著我查看下族譜。”甘繼凱說好的,就站在旁邊,將光線集中在族譜上,李多福起身,湊過來一起看族譜。李勳良翻開族譜,第一頁就是字輩歌:銀顯富貴洪萬春,君向明亮德久承。李勳良一頁一頁的翻,直到翻到自己的名字,他打算從自己倒推,找到想要的答案。終於,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李春良,李勳良用手指指著族譜,李春良父親……李萬漁,李萬漁父親……李洪森,李勳良想了想,既然是二大爺的兄弟,那就是李洪森的兄弟的兒子,或者是李洪森自己的兒子是當兵的。博海也湊了過來,幾個腦袋圍著族譜,甘繼凱卻說,“唉唉唉,你們別擠得這麼緊,都沒了光亮了。”博海這才抬起頭,遠遠看著族譜,也看不蠻清。李勳良翻了個遍,卻沒找到一個叫李敏書的人,“這族譜上沒有李敏書啊,隻記載著我爸他們三兄弟,爸爸,二叔,三叔,我都是知道的,不可能跑到苔琬去的。”李多福又說,“我爸還有個名字,聽母親以前說,他來苔琬前叫李萬讀。你再找找,有沒有李萬讀,這個人。”李勳良又翻了一遍族譜,之後看著李多福說“也沒有李萬讀這個人。”李多福也說,“可能就是字輩歌一樣,並不是一大家人。”不禁有些失落。這時候來電了,燈火再次通明,電視也亮了,聲音也來了。甘繼凱關了手機的燈,“嗨,別找了,看電視吧。”李多福也再次坐了下來,大家又圍著火爐看起電視,隻有李勳良還在翻著族譜。不多久,李勳良夫婦就先睡了,文雋囑咐博海,“看完電視,記得拔掉插頭。”兩人就躺下了。床上,文雋說,“那李多福跟二大爺確實像啊。”李勳良也說,確實像,文雋說,“你都翻了譜,也沒有找到那個人,看來還真是長得像而已。”李勳良看了一眼文雋,“不如我明天再去問問二大爺。”文雋說,“這樣也好,至少弄個水落石出。”說完,兩人就睡了。不多久,博海三人也睡了,農村不比城市,房子大,房間多,三人也是每人一間房間,睡的也算安逸踏實。睡夢裏,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不時能聽到樹枝咯的聲音,大概樹被壓斷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地白茫茫一片。李勳良就去找了二大爺。二大爺住他兒子家,可沒起那麼早,還在床上睡著,李勳良也不好讓他起來,二大爺就躺在床上和他說事。李勳良把李多福的長相一說,二大爺的眼睛就一亮,“真和我很像?”李勳良點點頭,二大爺一句玩笑,“可是我年輕的時候,沒有招三惹四,不可能是我的種啊?我結婚前都是好孩子,沒有亂搞。”二大爺就是個樂活性格,所以活的久。李勳良卻說,“二叔,你正經點,我跟你說事呢?”二大爺側著身子,還是一臉微笑,“你翻族譜沒?”李勳良說自己翻了,可是譜上沒有那李多福和李多福爹的信息,二大爺卻說,“你把譜給我看看。”李勳良說自己帶來了,就把族譜給了二大爺。二大爺翻了翻族譜,“你這譜挺新的,可能有些東西有遺漏。”二大爺又翻了翻,說道,“勳良,你這譜是90年修的,太新了,可能有遺漏,你把我的那本老譜拿出來看看,估計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李勳良問,“二叔,你把譜放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