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隊的最後一人還是空缺,所以任務也沒辦法接取,音玨為此很是抱歉,誰知胖子和楊宸都表示各自有事,不爭那貢獻點獎勵了,白歌繼續著他的高冷:“小隊任務?麻煩,我一個人去就行。”
好吧,所以各自忙各自的吧,每年也就聚上那麼幾次,洪金聽了洪歸田對那天行蹤的交待,嘴上雖然說了洪歸田幾句,心底對音玨的作法卻是感激的,他何嚐不知道,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到處看看玩玩,可是洪歸田若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如何向他泉下的夫人交待,說他自私也好,過分操心也罷,隻要洪歸田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他唯一的盼頭了。
不管如何,洪金對音玨的芥蒂也消了個七七八八,後來音玨再去的時候他也不再閉門不見,隻是態度又變回最初那般刻薄無常,但是漸漸地,看著音玨那認真專注的模樣,有些話也說不出口,腹誹自己,為難一個小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音玨這個“小孩子“已經不小了,山中無甲子,不知不覺一晃就二十三歲了,這麼些年來她已經突破了練氣十層,卡在初期已經四年有餘,她也不急,每日不是去觀摩煉器,就是跟白歌約著一起去做任務。
煉器坊打下手的任務她早已不幹,而是去器峰的器堂看那些有品級的煉器師如何煉器,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讓她杵在旁邊,給她這個美名其曰“幫忙”的差事,大多還是看在杜子唯的麵子上,這些年杜子唯對她器重有加,別人都是看在眼裏,還好她的師兄師姐們都是些一心撲在煉器上的實在人,也沒擠兌過她,所以音玨這些年可謂是順風順水,基本上隻要她專注一些,煉製出的法器就不會出現上品以下的成色,這個概率其實很誇張,杜子唯說她已經可以去考二品煉器師的資格了,音玨覺得要那低級名頭也沒多大用,慢慢往上學才是最主要的。
除了給她傳教授藝,杜子唯沒要求過她任何事情,平日裏的苛責難免,但對她嚴格要求是希望她能出類拔萃,音玨早已打心底裏認了這個師父,揣摩著日後該怎麼還他恩重如山的情。
洪歸田已經成人,出落成一個翩翩公子,比以前安分了不少,再也不會爬樹鬥蛐蛐把自己弄得滿身髒,看著他慢慢長大,洪金既是欣慰又是擔憂,一年一年過去,意味著洪歸田的壽命又短了一截,音玨除了勸慰一下洪伯這樣悲觀消極的情緒千萬不能有之外,什麼也做不了,畢竟長生凝芝草,不是凡物。
聞人襲香磨了不少丹藥,比音玨提早了一個月突破了第十層,前些年她組建了一個小隊,次次貢獻點排名都奪了第一,看著音玨除了參加一次再沒有了動靜之後,聞人襲香也想停了算了,但是第一待久了舍不得把這個位置再讓跟別人,於是她花靈石雇一些練氣弟子幫她做任務得貢獻點,這辦法不是她第一個想出來,在忘霄派久成了私下都心知肚明的一種老規則。
音玨很苦惱,明明到了器峰,還是避不了被人找上門來,內門的,六峰的,甚至連外門都有些不怕死的男修追過來。畢竟現在的她不光隻有美貌,還有器峰峰主這麼一座大靠山,即使相對其他五峰,器峰最為冷門,但是想要巴結的亦不在少數。
要知道,杜子唯的真傳弟子相當於內定的器峰峰主接班人了,若沒有大的變故,日後器峰峰主非她莫屬,本來這六峰的真傳弟子是需要門派裏考核商量之後才能決定的,誰料得到一向不溫不火的杜子唯這次脾氣這麼大,讓掌教真人都拿這事沒辦法,後來音玨在器道表現出來的極高天賦才讓反對的聲音稍稍平息了下去那麼一點。其實音玨自從突破到了練氣十層就像撥開了閘門一樣,對煉器的心得感悟又精進了不少,她估摸著自己隻要有材料,想要煉製出來寶器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