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默默地想著,眼看天就亮了,突然,外麵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憤恨的大叫:“……泣血無道!我操你姥姥!”
這一嗓子當真是驚天動地,估計是整個菊花城每個人都聽見了。
這一嗓子當真是驚天動地,如此粗俗,如此的肆無忌憚!估計整個菊花城的每個人都聽見了。
這個聲音可謂憤怒之極,甚至有帶一股子扭曲到極點的憤慨味道,導致有些吐字不清,泣血無道一時間竟沒聽出是誰的聲音。但大罵的這個人的實力之強,卻是肯定的絕不在自己之下!
我他媽招誰惹誰了?至於在這麼寂靜的深夜裏用盡了全部的功力罵我?生怕別人聽不到麼?
這卻是自自己成名以後從來就沒有遭遇過的事情啊,泣血無道不禁大怒,就算罵人者不遜色於自己,卻也不可善了,才打算要出去查看究竟。
突然間轟的一聲響,自己居住的小院圍牆竟被什麼東西生生地撞出了一個大洞,不由得大吃一驚,飛身而出的時候,卻聽見‘咻’的一聲,一道尖銳地破空聲音傳來,泣血無道定睛一看,卻見迎麵一襲黑衣飄飄而來,竟然有人將一件衣服當做了暗器!
運算什麼?難道就憑一件衣服就想對付我嗎?這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世事無絕對,誰也不曾規定,一件衣服就不能對付聚嬰境武者強者,世間事從來隻有想不到的,卻絕對沒有做到的!
感到被人極度蔑視的泣血無道衝衝大怒,一把將這衣服抓在手裏,才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輕手竟是黏糊糊的,這衣服上麵竟然粘滿了血跡,甚至還有些白忽忽的漿液……
泣血無道滿眼狐疑地四外查看,卻沒有發覡任何動靜,似乎這件沾滿了血的黑衣服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泣血無道也是才智高卓之人,轉念一想,就已經明白了幾分。
不由得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心道:“剛才偷襲之人難道是打算要嫁禍於我嗎?就憑一件沾了血的黑衣服?就想誣陷我泣血無道?這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你誣陷,誰敢拿我?真正笑話!”
哈哈一笑道:“何方鼠輩,竟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當真是可笑之極!”
“真正很可笑嗎?泣血無道,今日之事到底有多可笑,可否仔細說來給老夫聽聽,老夫實在是很有興趣,簡直太有興趣了!”
一個異常陰沉,壓抑到了極點的怪異聲音從外麵傳來,就連泣血無道的修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閻羅風!
雖然說話之人語氣古怪,大失常態,隱隱更有幾分扭曲意味,但泣血無道仍自瞬間判斷出,說話之人乃是閻羅風!
天色已然漸漸地明亮了起來,晨光朦朧之中,七條偉岸的人影正自慢慢地從小院大門口走進來,那一雙雙眼睛卻自滿是血紅,顯然已經憤恨到了極點。
一個個直勾勾地看著泣血無道,視線又瞬間聚焦到了他手中的那件粘滿鮮血的黑色衣服,七人動作劃一,幾乎在同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此刻的泣血無道已經隱隱覺得事情有哪裏不對了,卻仍未太在意,在他想來,再大的事情也可商量,大家都是數百年的交情了,難道真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嗎?
隨手將那件黑衣丟在一邊,迎上兩步,親切的笑道:“曹兄,怎地這麼早?嗬嗬,難道是迫不及待想要將空靈體質收入門下,前來找老夫商量的不成?”
泣血無道這句話,正可謂是那一壺不開提那壺,直接將閻羅風現在正在流血的傷口上再度猛捅了一刀!尤其是他的笑聲,在閻羅風耳朵裏,直接就是諷刺!而且是幸災樂禍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