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這不是一場男人跟女人的戰鬥(1 / 3)

“男人跟女人的選擇本來就不一樣。男人有事業跟家庭,但是他們看重的是事業,因為有了事業,家庭才能夠和和美美,生活才能夠更加滋潤。當然家庭也不是不重要,就好像餐桌上的食物一樣。如果家庭是一盤主菜的話,那麼事業就是米飯。米飯是一定要吃的,就算蘸著醬油,也是一定要吃的。”

“這是男人的義務跟責任。他們肩上的梁子更多的承擔‘生存’,維持自己活著,也維持他的女人活著。這是自古以來的事情,男耕女織,男的種田養家,就是這個道理。隻不過相對而言如今對於男人的要求更加苛刻一點,有車有房有錢……成了他們想要建立家庭必要的條件,也成了他們的負擔。嗬嗬,就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口中的‘白馬王子’,‘青蛙王子’,不管如何,他首先要是個王子。對吧?”

一間狹小的房間裏,古樸老舊的木製主梁被一根電線纏繞,在正中懸下來,掛著一盞電燈,馨黃微弱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的輪廓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來。

有一個老婦躺在躺椅上,椅子下麵有薄毯鋪著,她安穩地躺在上麵,身上蓋著一條大紅大紫的被子,一直蓋到胸口位置,露出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來。

老婦發絲黑白相間,雲鬢似雪,長發盤成一個雲髻。額頭微微褶皺,有著些許皺紋,眼角也帶著少量的魚尾紋,但她薄唇微抿,眼眸微眯,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風韻,可以想象過去一定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她就那麼安然地躺在躺椅上,雙手自被子裏伸出來,兩條細長被絲緞製成的旗袍袖子緊裹的手臂下一雙修長、肌膚光滑如嬰兒般的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腰腹部位。

不哭不笑,不怒不喜,說話間卻自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風韻流淌在薄唇、瘦頰、星眸、黛眉之間。她溫潤狹長的嘴唇抿了抿一旁的茶水,左手伸手端著茶杯,左袖白素又有雪梅點綴的旗袍就露出同樣光潔如玉的皓腕,就連喝茶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底蘊內涵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

嘭!——

啪!——

方方正正六個窗口的木窗外有煙花綻放,匆匆上天,卻留下短暫的美麗。老婦目光瞥向煙花,明亮的瞳孔裏印著煙花的璀璨。

刹那芳華,卻又遺世獨立,這就是煙花的寂寞。

但是這個女人沉默望窗,瞳孔裏偶爾閃過的光澤,竟是比煙花寂寞。

她像是在想什麼,沉默了良久。

良久之後,回過神來,對著坐在她身邊的兩人歉意地點頭笑了笑,讓人如沐春風。

躺椅旁是一個爐子,上麵燒著自製的圓柱形多孔煤,灼熱的溫度正驅散室內的寒冷,烤得人的衣服、身上暖洋洋的。

她身旁的兩人就像是古時候私塾裏的學生,坐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傾聽著老婦的言論。

一個纖手完美無瑕,指甲纖長如玉,眼若桃花,短發颯爽,一身黑衣精練果敢,緊並在一起的腿上還放著一頂前進帽,自有一股不容褻瀆的聖潔氣質散發。

一個眉宇風情萬種,頭發中分殷紅,丹鳳眼,柳葉眉,嘴唇抿起,從唇縫裏露出來的白齒使得下唇分成兩半,誘人至極。她一身格子長裙,雙腿上放著一條禦寒的毯子,認真地看著老婦說話,淡淡的安詳與微微皺起的眉宇讓人生憐。

“但是我們女人其實最看重的就是家庭,更深一點,什麼房術啊,吃穿啊……女人側重點在‘生活’二字上。結婚生子在過去是女人的天職,而今我們也可以做一些男人能夠做的事情養活自己,可到最後,有著母性的我們終究會選擇相夫教子,成為家裏的半邊天。”

“別說什麼男女平等。你們兩個出門在外也應該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幌子。我要知道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肯定罵他個狗血淋頭。這不是明擺著讓女人拋頭露麵,他好趁機占人便宜?現在利用權勢威脅下級犧牲身體的人比比皆是,你們異能者又能逃脫什麼?隻要是人,不是被上,就是上了別人……”就算是爆粗口,老婦眉黛微挑的不屑模樣,都有一股令人沉淪的魅力綻放。

她再次看了眼窗外,逐漸失神,片刻之後又恍若夢囈般地補充著肯定道:“話糙理不糙。”

失神朦朧的瞳孔向著認真聽著的歐陽伊蘭身上遊移了片刻,老婦扭頭又定睛看著手裏小巧玲瓏的翻蓋手機,眼角魚尾紋微微顯露,笑得恬靜又安詳,打開翻蓋,她像是在伸手撫摸孩子一樣摩挲了幾下閃著綠光的樣式老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