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很漂亮(1 / 2)

她是一位女刑警,她很漂亮,有多漂亮,我後麵會慢慢說到。我這個人平時話不多,但遇到漂亮的女人,話就多了一些,我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曾對一位嬌美的女孩講武俠小說,從傍晚一直講到黎明。第二天,那女孩就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我對生活沒有太高的期望,天上掉餡餅的事基本和我無關。那天,她說,這個世界有點亂,我到是沒覺有什麼,我以為隻要街上沒有手榴彈亂丟,生活就是美好的。我的生活波瀾不驚,我喜歡平靜的生活,喜歡在夕陽下在在湖邊散步,但突然有一天,就改變了。那天,我去一家台灣房地產公司應聘,初試很順利。到了複試,女老板親自來閱。她有四十多歲,短頭發,白淨,身材豐滿。她腳上穿著拖鞋,腳指甲上麵繡著好看的花。我喜歡認真做事情,錢多錢少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把事情做好。還有,這應聘的人裏麵,可能就我年齡最大了,又當過兵,多多少少見了點世麵,看人臉色也看多了,這個行業吧,就是看人家臉色的行業。這一點,我能看明白。她聽了我的介紹,似乎很滿意。她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就是個人才。臨走時,她主動和我握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他們公司全指望我了。銷售部一共12人,8女4男,主管兩位,來自上海總部,銷售部經理來自台灣。另有策劃經理也算在裏麵。女的最漂亮的叫周雅潔,周雅潔的漂亮是顯而易見的,屬於天生麗質那種。她接客的時候,男的坐的時間就長,眼睛時不時的朝周雅潔的大腿看去,周雅潔穿著長筒襪,她的腿很好看。有時,周雅潔會把裙子輕輕撩起來一點,把絲襪朝大腿根提提,似乎,那絲襪是被男人的目光拽下來的。有的男人也有可能會想,這個妞做這個門市接待太浪費了,覺得這個店鋪沒什麼好談的,小姐有的談。男的最醜是這個張魚。有各種證書,比如烹飪三級,航模證,軍人六級殘疾證,木匠結業證等等,最好榮譽,拿過台北市街舞比賽第三名(集體)。愛好唱歌,港台明星的歌沒有他不會唱的。他最出名的地產策劃是,一個房地產秀,請模特走台,活動結束後,房產賣了兩套,11名模特被搶購一空。在業內被傳為佳話。女的裏麵最淑女的是錢麗麗,說話輕聲細語,走路小心翼翼。嬌小可愛。有一大學生苦苦追求她。我們的小錢麗麗,總說不嗎,不嗎。情人節男孩送花,她收下來後,紅著臉說,不嗎,不嗎。引起大廳裏一陣蕩笑。男的裏麵最文質彬彬風流儒雅的是銷售經理呂中原,他是講文明,懂禮貌的典範。您,謝謝,打擾您了,麻煩您了,有勞您了,給您添麻煩了,就這幾句,他天天講,月月講。他的原子筆掉到桌子底下,我幫他撿起來,他說,有勞您了。他把文件寫好,讓我交給辦公室複印,他會說,麻煩您一下。他發現我把使用麵積算錯了,他會對我說,想和您商量一下等等。他和人握手有力,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送客人出門,他都會站在車門口,等客人上了車,再也看不到車了,他才把深情的目光收起來。呂經理有時候也坐不住,他出去看看房,或者去街上走走,就喊著周雅潔一起去。周雅潔想吃什麼,呂經理就買什麼。即使一次花個兩三百元,算是毛毛雨了,何況是買街上的小吃,糕點。吃不了,兜著走,就拿來給我們。售樓大廳裏的靚女們便有些醋意。有時候,呂經理心情好的時候,給每個人買一個漢堡一杯可樂,女孩子們歡喜雀躍,像迎接凱旋的將軍一樣。我喝著可樂不由讚歎,有錢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晚上公司要請電視台新聞部的主任劉玉柱吃飯。劉玉柱是我的同學。這是我聯係的。公司女老板林秋紅對我刮目相看。林秋紅出現在酒店門口,我差點沒認出來。她穿著孔雀藍旗袍,金銀絲織錦緞提花麵料,緊腰,胸褶、下擺開衩黑色鑲邊,裙擺及膝,開衩處露出白皙的大腿,肉色長筒襪,腳穿黑色高跟鞋。嘴唇溫潤,目光暖暖的,整個人看上去流光溢彩。林秋紅招手讓我過來。“我的手機沒電了,借你的用一下,給上海打個電話。這個月你的電話費找呂經理報銷吧。”林秋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張魚喝了不少茅台酒,他的喝法讓劉玉柱的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張魚用的是玻璃茶杯,倒了半杯,然後再倒滿咖啡。不知道那味道怎麼樣?“現在女人有了新標準。”劉玉柱說。“什麼新標準?”林秋紅問。“女人新標準是,撒過嬌、出過軌、勾引領導下過水。裝過神、弄過鬼,跟別人老公親過嘴。傍過款、出過洋,帶著網友開過房。翻過窗、跳過牆,一夜睡過三張床。”林秋紅笑了。喝完酒,我們幾個男的到國賓酒店洗浴。張魚照舊還是喝著咖啡。似乎咖啡就是他的情人。劉玉柱和呂經理都被小姐拉走了。一個小姐走過來,安靜地坐在我的旁邊,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她長得很秀氣,皮膚白皙,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在給我商量一件家裏的事情,好像我是她老公。我說不按摩的。她笑著說,不按摩好。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是那種我好多年沒見過的棉布裙,梳著一個馬尾辮,簡潔幹淨,她臉如桃花,脖子上帶著一個細細的紅繩子,唇豐滿如櫻桃鮮紅欲滴,她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的身體有些飄飄然然。她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進了一個通道,上樓梯,又進了一個通道,路過一個個沒有玻璃的門。我跟她進了一個房間,房子裏有些陰冷,但聞到一股異香,似乎是從她身體上發出來的,她坐在床沿,衝我微笑著。我說,我有些累了。她笑著不語,把雙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撫摸著,然後落到我的胸口上,到我的小腹處,並沒有朝下走的意思,她的手掌有點涼,但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她把發夾拿下來,如瀑的黑發,散亂地垂向我的臉頰,額頭,嘴角。在她眼裏,我恍若覺得自己是搖籃裏的孩子。她歎息了一聲,聲音如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餘音四處散落。她額頭對著我的額頭,秀發把我整個臉籠罩住,我恍若迷失在黑夜裏。她背對著我,開始脫衣服,脫得時候,還回頭看我一眼,怕我偷看似的。她光滑白嫩的身體,線條迷人。在她的大腿內側,有一個醒目的梅花形的紅痣。看到那個紅痣,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我說你是誰呢,但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她整個人一下子消失了。我眼皮如一道沉重的鐵門,要緩緩的關上。我想坐起來,怎麼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