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幾瓶酒,真的要打架了?這四個人,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對付呢,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侮辱英兒?我對那兩個服務員說,“你們看到了嗎?你們能不能管一下。”服務員看都沒看我,我哀求著又說,“能不能管一下。”服務員說,“先生,要不要給你開酒?”“好,先開三瓶吧。”我拿起一瓶酒,對著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喝了兩口,喘了一口氣,又灌了幾口,我看了一眼周雅潔,她臉色發白,嚇得夠嗆。我對她說,“記著我剛才給你說的話啊。”她使勁點著頭。“這個世道,簡直他媽的沒有王法了。”我說。“當然是有王法的了,不僅有王法,還有憲法,還有基本法呢?”斜眼說。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呢。我咬了咬牙,拿起一支沒開瓶的酒,朝酒吧的陳列櫃砸了過去,隻見稀裏嘩啦的,酒水和玻璃四處飛濺,斜眼似乎被嚇住了,我二話不說,拿一個空酒瓶,就朝斜眼頭上砸去,斜眼立刻頭破血流,我一腳把他踹倒,我拿著一個空酒瓶塞到口袋裏,借著酒勁,我一手一個拿著兩個酒瓶就朝洗手間跑去。一腳踹開洗手間的的門,看到三個禽獸在扒英兒的衣裙。我把酒瓶先朝那個結巴的頭上扔去,要說,我原來在部隊投手榴彈也算是沒白練,一砸一個準,結把和另外一個男的都被我砸中。我正要拿著酒瓶敲三哥的頭時,突然被人從後麵攔腰抱住了。我回頭一看是斜眼,我用肘把他撞開後,奪路就跑,跑到走廊拐角處,我傻了,我發現這是個死胡同,牆邊有兩個男人在那親嘴。我轉身朝回跑,看到一個通道,我就跑進去,前麵有一個門,我暗自高興,快要跑到門口時,我忽然感覺腦袋一懵,頭被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我就趴倒在了地上。他們幾個人把我拖到酒吧裏,接著對我一頓猛揍。我渾身是血,鼻青臉腫,腿腳無力。我覺得自己被人架了起來。我聽到邊上有人說,老板,就是這小子鬧事。我的臉被人拍了拍。我朝四下看了看,發現周雅潔和英兒都不在這裏。我聽到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好像是患了很重的感冒,“這還是我的酒吧嗎?你們看看,這地上的血,看看這是酒吧,還是屠宰場。真他娘的廢物,他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四個都打成這個樣。”“老板,我們沒有防備,他偷襲了我們。”說話的人好像是斜眼。我知道自己的眼肯定腫成了一個縫,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看這個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終於看清楚了點,酒吧老板和我差不多高,卷發,戴著一幅眼鏡,穿著黑色西裝,看上去像一個知識分子。“老三,你過來,你給我說說,他們身上都有血,你怎麼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大哥,我躲得快。”“你真是頭豬,我倒是覺得這個砸店的人是個人才。”“老三,是你的事吧。”酒店老板說。“我是開酒店的,你來告訴我,我的客人都去哪了。”我心想,周雅潔報警了嗎,為什麼到現在警察還沒來呢?三哥說,“大哥這個人怎麼辦。”“報警,把警察喊過來,我們店都被砸了,還不報警。”酒店老板剛說完,警察就來了。“他們還真得報警了呢?”三哥拽著我的衣領,“是你報的警嗎,”“是的。”我說。接著我的臉挨了一拳,我覺得自己的牙齒掉了一個。一個有些發福的警察說,“住手!”酒吧老板說,“這小子把我的店給砸了。”警察就點了點頭。我想對警察說不是這樣的,但我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是覺得頭昏沉沉的,後來怎麼上的警車,又怎麼包紮的傷口,我也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隻是覺得頭有些疼,吸一口氣,感覺頭皮要撕裂開了。提審我的兩個人都不麵善,一個高個子,至少一米八以上,另一個矮,鷹勾鼻,額頭有一塊疤很明顯,好像是被人砍的。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鷹勾鼻說,“酒吧裏的錄像我們看了,你喝了兩瓶酒,就把酒瓶子砸了過去,然後,用酒瓶子砸了你旁邊的一個人,接著你就拿了三個酒瓶跑出去了,後來又有兩個男的被你砸傷,這是不是事實?”“是的,但這是有原因的,是因為他們要強暴那個女孩。”我說。“好,就算那兩個男的要侮辱女孩,你也不可能一砸一個準吧,看到你砸過來,難道他們不會躲嗎?顯然,你是偷襲的。”高個子警察說。“我在部隊當過兵,我扔手榴彈很準的,再說它們三個要侮辱那個女孩。”“你繼續編吧,侮辱女孩也不可能三個一起上吧,你說的是拍戲吧。”鷹勾鼻說。“你可以問問那兩個女孩。”我說。“上午剛問過,她們說和你一起去喝酒,接著看到你發酒瘋打砸酒吧。”鷹勾鼻說。“不可能,她們不可能這樣說的。”我急了。“把記錄本拿給他看看。”鷹勾鼻對高個子說。我看了看記錄,上麵還有按上去的紅手指印。“這個也不算什麼多大的事,那個酒吧老板也不錯,也不想把你怎麼的,拘留15天,再賠酒吧損壞的東西,還有那兩個被你砸傷的人,那老板說你出2萬塊錢都有了,要我說,這個價格真不高,這個事情就了了吧。”“我是被冤枉的。”我大聲喊了起來。“安靜點,兄弟,”鷹勾鼻給我遞上一顆煙。他回頭對大個子警察說,“你先出去一下。”他圍著我轉了一圈,說,“兄弟啊,按個手印吧,在說,你看那兩個女的都證明沒有侮辱那回事的,這就等於你發酒瘋砸酒吧已經是鐵板定釘了。年輕人,你要多動動腦子,全當體驗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