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客廳(1 / 2)

“我是你派去臥底的,你不會忘了吧?”我說。“可沒有讓你去殺人。”喬海藝皺著眉頭。“上帝啊,難道你也懷疑我殺人了,交通局長那個小舅子是自己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對了,我聽到郭易鋼電話裏說,要殺一個警察滅口。”喬海藝低頭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叫一聲,“不好。”“怎麼了。”我問。我被她嚇了一跳。“我懷疑他們要對我的搭檔下毒手,有個凶殺案涉及到郭易鋼,並且這個案子,我聽李學軍說已經有重大突破了,這個案子是他查的,我沒有參與。”喬海藝說。“你這個搭檔就是和你從小長大的那個李學軍嗎?”我問。“是的,下午一個線人約他6點在龍珠山下見麵,難道他們要在那個地方對他下毒手?”喬海藝說。“也不一定會在今天動手吧?”我說。“我有不好的預感,龍珠山那個地方很偏僻。現在幾點了?”喬海藝問。“還有5分鍾到六點。”我看了看手表。喬海藝撥通了李學軍的電話。“學軍,有危險,趕快離開,”喬海藝對著電話喊。喬海藝喊了幾聲後,話筒裏傳來了槍聲。“沒事吧,學軍。”喬海藝繼續喊著,但電話卻沒有回應了。喬海藝急忙給我打開手銬,“你先走,我通知同事立即去現場。”我衝著喬海藝的背影喊了一句,“別忘了叫上救護車。”我要去秦總約的地點。在約好的路口,秦總的司機示意我上車。秦總並沒有在車上。車把我送到了一個別墅裏。我進了門,看見劉文彬和秦總坐在沙發上,一個陌生人的中年男子在給魚缸裏的魚喂食。秦總起身,走到那個男子身邊,“老爺子,趙正品來了。”我心想,原來他就是秦總說的老爺子啊,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呢。老爺子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目光陰森森,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正品,的確是正品,聽老秦說,你是一個很有膽識的人,幹我們這一行,就要有勇有謀。”“謝謝,過獎了,想鬥膽問一下,怎麼都喊你老爺子呢,您很年輕啊。”我說。聽我這麼一說,老爺子笑了笑,他伸了伸胳膊說,“看上去年輕,實際上年齡不小了,已經50大好幾了。”“真看不出來啊。”我說。“找你來,一是我想見見你,二是給你說說那個工地上的人命案,”老爺子說,“工地上的事,我這邊給你張羅著,證人也做了工作,公安局那邊也打點了,不過,這個事情很複雜,尤其是公安局那邊,郭易鋼那裏也有人。如果被狼狗逮住了,就不好辦了,他們有可能對你下手,當然,也不能讓專案組抓到你。”“給您添麻煩了。”我急忙說。“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你找老秦,總之,不論花多少錢,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把你保住。”老爺子說。“感謝救命,我以後要好好的報答您。”我誠懇的說。老爺子點了點頭。劉文彬送他走了。“最近怎麼樣?住的地方安全嗎?”秦總問。“還行,比較安全。”“需要錢的話,你給我說一聲。”秦總說。“謝謝,缺錢的時候一定對你說,那就先回去了。”我回到了喬海藝的家。喬海藝正在做飯。我從後麵抱住她的腰。“走開,正在做飯呢。”喬海藝說。“你那個搭檔怎麼樣?”我問。“胳膊中槍了,如果不是在電話裏提醒他,這次他就沒命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喬海藝說。“連環凶殺案進展怎麼樣了,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我問。“凶手像是在報複社會,不好查。”喬海藝說。“凶手最近在殺人嗎?”我問。“沒有,凶手在天橋上把人殺了後,你看現在過去這麼多日子了也沒什麼動靜。”喬海藝說。“那會不會凶手已經把人殺了,你們還沒有發現?”我說。“這個不太可能,照凶手慣用的手法,他殺了人後,會想辦法讓警察知道的。”“凶手到底在畫一個什麼畫呢?是不是他的畫已經畫完了呢?畫完了,或許就意味著殺人遊戲結束了?”我說。“我也在思考那幅畫,凶手開始畫著一條條海浪,海水是紅色的,應該是傍晚,海裏有小船,兩隻小船,船上站著幾個人,接著是一座天橋斜過來,橋上有一個人,似乎這個畫已經完成了。”“如果凶手接下來,還能畫什麼呢?”我問。“接下來,凶手會不會畫上自己?”喬海藝說。“如果凶手畫上了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凶手將要自/殺,”我說。“我還真希望,他趕快把自己畫進去。”喬海藝說。“你查凶手上網的地址了嗎?”“查過了,那是家黑網吧,沒有監控器。”打開電視,我坐在沙發上吃著紅燒雞翅。電視裏突然出現了一副畫,看到這幅畫,我差點跳了起來。“怎麼了?”喬海藝問。“這電視裏有幅畫,是我們找的那幅畫。”我說。“哪有啊?”喬海藝問。“等一等,再電視上的一個客廳裏。”我說。電視又閃回了客廳裏的那幅畫,喬海藝看到後驚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明白什麼了?”我問。她從屋裏抱出筆記本電腦,“我馬上給你找出來,這是一副世界名畫,殺人凶手用殺人來臨摹這幅畫。”“在哪了?”“看這裏。”喬海藝說,“紅色的波浪和黑色的海,幾乎占據了畫麵的三分之二,海中隱約可見有兩隻小船,船上站著人,一座橋斜著延伸過來,橋上這個人緊緊地捂著耳朵,張著嘴巴驚恐萬分,似乎在不停喊叫著,看看,在他的身後,大約二十多米的地方站著兩個人。”“這是什麼畫?”“畫的名字叫《呐喊》,作者是蒙克。”“橋上還站著兩個人,而連環凶殺案的凶手已經在橋上殺了一個人,那麼,凶手的下一個殺人地點就仍然是那座天橋了。”我說。“那個天橋,要安排人手,今天就在兩邊的樓上裝幾個監控攝像頭。”喬海藝說。“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案子,這一次,凶手算是暴露了吧。”我說。“凶手在臨摹一幅名畫,這真是死亡的畫作啊,也是魔鬼的畫作。”喬海藝說。“畫裏那個在橋上喊叫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呢?或許,還是一個被害者?”我說。“也有可能,但我感覺那個在恐懼中尖叫的人,更有可能是凶手自己,他應該是這幅畫的主角。”“不知道凶手什麼時候行動?此前他每隔七天殺一次人,但是接下來卻不按照這個時間殺人了,難道凶手在等上兩年?”我說。“我覺得凶手不可能再推延了,當一幅作品快要完成的時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影響,凶手肯定是希望早點完成這個作品的,”喬海藝說,“雖說這個案子還沒破,但總算看清楚了,而不像從前雲遮霧罩的。”“是啊。”“我要回局裏。”喬海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