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日,麻爺派人把我接到家。麻爺翹著二郎腿歪坐在沙發裏,瘸老五坐在太師椅上。“正品,方子劍最近在忙什麼?”麻爺問。“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好像隻見過他兩次。”我說。這時有一個男的進來,似乎很慌張,“麻爺,外麵來了一群人,說是要見你。”“什麼人?”麻爺問。“問過了,他們不說,就隻說要找你麻爺,有人身上藏有槍支。”“你去說,麻爺不在家。”瘸老五說。“我說過了,他們說看到麻爺進的院。”?“這如何是好?”麻爺轉頭問瘸老五。“會不會是衝我來的?”我問。“去隔壁屋看看。”瘸老五說。去了隔壁,有個視頻監控器,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景,有五六個人站在門口,有一人手裏還拿著斧頭。“來者不善。”瘸老五說。我看了看,發覺有一個人很麵熟。“正品,有你認識的人?”麻爺問。“我想起來,這個人曾經追殺過我。”我感覺身體裏有一股涼氣。“什麼人?”瘸老五問。“這我不知道,我和劉文斌做過一次毒品交易後,就有兩個人追殺我。”我說。麻爺的手機響了,麻爺去另一個房間裏接電話。我和瘸老五回到客廳。過了一會,麻爺進來,臉色陰沉,他看著我,目帶凶光。“麻爺,怎,怎麼了?”我忐忑不安。麻爺突然掏出手槍對著我的頭,“你是來殺我的吧。”“我,我,沒有啊,”我驚慌失措,“你把槍放下來,我怎麼會殺你,我是來投奔你的。”瘸老五從我身上搜出一把槍,“這是什麼?”“這槍是沒子彈的。”我說。瘸老五退下彈夾,“彈夾是空的,麻爺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接線人密報,這夥人是來殺我的。”麻爺說。“不會吧,門外那個人是衝我來的。”我說。“是不是衝你,我不知道,麻爺說,但我得到的消息說。”方子劍和泰佬合夥來殺我。院外想起了砸門聲,有人喊道,“麻爺,我們來找趙正品的,你把他交出來,我們就走。”“趕緊去地下室。”瘸老五說。我跟著麻爺和瘸老五下了地下室。進入走廊後,就看到一群老鼠朝我們跑過來。麻爺蹲下來,老鼠直接跳在他身上,其中有兩個很大的老鼠。“這,這都是你養的?”我說。“對,都是麻爺養的,有的老鼠都養七八年了。”瘸老五說,“麻爺,我們要趕緊走了。”“我這些老鼠怎麼辦?”麻爺說。“讓他們上去吧。”瘸老五說。“好吧。”麻爺歎了口氣,把老鼠朝上麵趕去。幾十隻老鼠竄了上去。進了一間屋,麻爺拍了一下牆後,一個暗門打開。我們三個鑽了進去後,把門關好。暗道裏有燈,走了七八分鍾才走到頭。麻爺從一個梯子上去,拉開暗門,我們跟著也上去。上去後,是一個屋。屋外有院子,停著一輛戴牌照的軍用吉普車。麻爺打開衣櫃,櫃子裏全是軍裝。麻爺拿出一套軍裝換上,軍裝上的軍銜是大校,瘸老五也換上軍裝,他穿的是中校的軍裝。“你愣著幹什麼?趕緊換衣服。”麻爺說。我找了一件少校的軍服。“你太年輕了,換一個吧,”麻爺說,“換這件作訓服吧。”我拿過衣服,看到是個中尉的軍銜。“從哪弄來的這麼多軍裝?”我問。“趕緊換衣服,你哪這麼多廢話。”瘸老五說著把手槍插進槍套裏。麻爺把槍套戴好,把一個軍用背包遞給我,“這個你背著。”“裏麵什麼東西?”我問。“讓你背著,你就背著。”瘸老五說。“把我的手槍還給我吧,再給我點子彈。”我說。“槍可以給你,但子彈不能給你。”瘸老五說,“走吧,趕緊上車。”我們三個上了軍用吉普車,瘸老五開車,我坐在他旁邊。開了一會,我發現車開到了逑一新村路口。七八輛警車,還有武警的車輛,整個馬路被封鎖了。幾個特警荷槍實彈,從車上跳下來。“這是要抓趙正品的?”麻爺說。“我看不僅僅是抓趙正品,目標還有您。”瘸老五說。“哎,”麻爺長歎一聲,“這個個方子劍啊,太狠毒了。”“麻爺去哪?”瘸老五問。“去找方子劍。”麻爺說。“還要回去?那太危險了。”我說。“你沒聽過嗎,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麻爺說。“走高速要查的。”我說。“我們是部隊的,怕啥。”麻爺說。“高速就別上來,還是走小路吧。”瘸老五說。“好吧,老五,有點奇怪的是,既然方子劍要對我下手,為什麼要讓趙正品來我這?”麻爺說。“這很簡單,他是通緝犯,罪名會再加一個,你窩藏通緝犯。”瘸老五說。“好像沒這麼簡單吧,他們想要殺趙正品,早就殺了,何必這麼麻煩。”麻爺說。“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呢?我,我真不明白。”我說。“哼,或許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麻爺說。“當然,我知道的也多,他方子劍想滅口。”“我知道一個案子,是20年前的,一個女孩被啥,就是方子劍和郭易鋼幹的。”我說。“就這兩個人嗎?”麻爺說。“好像還有一個。”我說。“對,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麻爺問。“不,不知道。”我說。“那個人就是我。”麻爺說。“就為這事,方子劍就要滅口殺你?郭易鋼已經被殺了。”我說。“還不隻這一件事,還要很多事,強、奸那個女孩,我參與了,但殺人我沒參與。”麻爺說。“沒參與殺人就好。”我說。“趙正品,我怎麼覺得你像是來臥底的?”麻爺說。“我臥底,我臥什麼底,我是通緝犯。”我說。“連環凶殺案聽說是你幹的?”瘸老五說。“這,這個算,算是我幹的。”我說。“我靠,你他媽的真狠毒啊,這麼沒人性?”麻爺說。“是稍微狠了點。”我說。“他們都和你有仇嗎?”瘸老五問。“有仇,有殺父奪妻之仇。”我說。“嗯,這我理解了。”麻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