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包俞港還有事情要辦,他真的想跟秦浩然痛飲三百杯大醉一場,如今卻隻能夠和秦浩然依依惜別來日再聚。
“二公子,這是我的電話,我家裏的和公司的號碼都在上麵了,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聯係我啊。”包俞港鄭重的把一張名片遞給秦浩然:“找一天,我一定要跟二公子裏痛飲一場,哈哈哈哈,今日得遇二公子,才是我最大的收獲啊。”
秦浩然也朗聲笑道:“彼此彼此,能夠結識到俞港兄,浩然也倍感榮幸。”
而後,包俞港就回到了廳中與各個賓客告辭。秦浩然看得出,那些賓客表麵上雖然對包俞港禮禮貌貌的,其實心底對這個還默默無名的男人嗤之以鼻,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秦浩然在心中冷笑:等著吧,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家夥,包俞港很快就會超越你們這裏的任何一個,成為香港最財雄勢大的人物之一!
除了包俞港之外,秦浩然知道李家臣、霍鷹東、李昭基、何洪深這些在日後名聲滾滾的巨富此時都還在創業初期,甚至都沒有資格受到秦家的邀請來參加今天的晚會。
而秦浩然自己當然不會放過這些機會,他不但要結交這些不久後將會翻雲覆雨的人物,還要在他們的領域中分一杯羹,成為那些叱吒風雲的人物之一。
不過讓秦浩然有些意外的是,在包俞港跟秦中原告辭時,從秦中原的神色看來,他對包俞港也很是重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待之如草根。
“想不到秦中原這人還挺有眼光的。”看著遠處的秦中原親自把包俞港送至廳門口,秦浩然自言自語的道。
包俞港離開後,秦中原還遙遙往秦浩然這邊看了過來,目光十分淩厲。
秦浩然心中一動,心想難道自己剛才與包俞港的結交已經落在了秦中原的眼裏?
畢竟是自己這副身體的生父,秦浩然遙遙向秦中原點了點頭表示尊敬,然後就對這個晚會沒有其他興趣了,順著走廊往偏廳那邊走去。
可是經過偏廳門外時,秦浩然卻聽到了一把男人的罵聲,聽著有些耳熟,竟然是秦江山!
秦浩然的好奇心立即被勾了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他放輕腳步悄悄靠近偏廳,小心翼翼的推開那扇木門露出一絲門縫,就看到秦江山果然在燈光昏暗的偏廳裏,與他對麵站著的則是那個迷人至極的江玉柔。
“到底要我教多少次,你的腦袋才能聰明些?”與之前在外麵的溫文有禮不同,此時的秦江山是滿臉的怒氣和不耐,絲毫不掩飾對自己妻子的厭惡。
而江玉柔則一臉柔弱的站在那裏挨罵,半點不敢頂嘴,隻是那滿臉的委屈實在讓人憐愛。
“在晚會之前我不是提醒過你的麼,史密斯大使的夫人對香檳過敏,向他們夫婦敬酒不能用香檳,你怎麼就不好好記住呢!”秦江山衝江玉柔罵道:“現在好了,人家以為我們是故意想讓他們難堪的,你高興了?我們秦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對……對不起,下,下次我一定會好好記住的。”江玉柔怯懦的道。
秦江山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還有下次麼?你這尊大佛,我哪裏還敢供在身邊啊,我沒那福分!真不知道當初我爹怎麼會選你來當我老婆的,真是丟人現眼!”
“對不起……”晶瑩的淚珠從江玉柔眼中滑落。
看到江玉柔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在門外偷看的秦浩然也忍不住心裏發軟,偏偏秦江山卻視若無睹,還惡言相向:“哭!整天就知道哭!哭有個屁用啊,整天就知道哭哭哭,真他媽沒點用!”
說罷,秦江山就拂袖離開了偏廳,從那邊那個側門出去了。
敞大的偏廳裏隻剩下江玉柔一人,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身影,顯得猶未落寞。
江玉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與苦悶,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一般的情況下,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過去安慰這個悲苦的女子,但秦浩然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就進去,江玉柔肯定會猜到自己在門外偷聽。
所以秦浩然故意在門外等了幾分鍾,也看到江玉柔走到了偏廳外麵那個露台,才若無其事的推開偏廳的門,同樣走向那個露台。
聽到有人進來,站在露台欄杆前麵的江玉柔連忙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才回頭看去。
皎潔的月光朦朦朧朧的鋪撒下來,江玉柔這一驀然回首,便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態,尤其她臉上猶然未幹的淚痕,還有那雙汪汪朦朧的雙眸,秦浩然竟有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