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家繼亮也還在醫院裏呢,醫生說他鼻梁骨都被打斷了,一個不好就要毀容了呢!”周家的夫人,也就是那個被秦浩然一拳打斷了鼻梁骨的富家子之母同樣滿麵怒容。
秦浩然冷諷道:“他們那是咎由自取!如若不是他們先對湘菱不軌,會有這種下場?按照法律,他們那是強奸不遂,不應該送他們去醫院,應該送去警局才對!”
“你……”幾個豪門的家長都怒目逼視秦浩然,如果這裏不是秦家,如果不是有秦中原在場,這些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的大人物就要動手去打秦浩然了,不過打不打得過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時,那個因為向秦中原等人通風報信而逃過一劫未遭秦浩然毆打的富家子就開口了:“你胡說八道,我們哪裏有強奸她了,分明就是她不顧廉恥勾引我們,加上我們又喝醉了酒,否則憑她這區區一個丫鬟,我們哪裏會看得上。”
“我,我沒有……”顧湘菱臉色大變:“是,是他們要我喝酒,然後就……然後就……”
“給我住嘴!”趙雅目光森冷的盯住顧湘菱:“你還嫌不夠丟人?”
那個周家的家長這時候就站起來說話了:“秦先生,現在就這情況來看,我不敢說我們家繼亮幾個跟你們浩然誰先理虧,可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我們幾家的孩子有錯在先,那也是酒後失態的緣故,你們家浩然製止他們就是了,為什麼還要下這種重手?這分明就是故意傷害我們幾家的孩子,這未免有過猶不及之嫌吧。”
這周家的家長很聰明,強調那幾個富家子是因為喝了酒才這樣失態的,又抓住秦浩然有防衛過當的嫌疑,於公於理都占據了製高點,其他幾家的家長也連忙響應。
秦中原抬了抬手,沉聲道:“這次全是我秦中原這不肖子之過,各家公子的醫藥費,我們秦家會負全責,另外秦某也在這裏向各位道一聲歉。”
那周家家長笑道:“秦先生秉公仗義我們素來都是知道的,其實這次也不全是令郎的錯,我們這幾家的孩子也有責任,回去以後,我們會狠狠教訓他們的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沒錯,我們會教訓他的。”其他家長紛紛響應。
其實這位周家家長的潛台詞是:我們的孩子犯了錯我們一定會教訓,你們秦家呢?
所以秦中原也眯了眯眼,微笑道:“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此子性子頑劣,前段日子才闖了禍,今天又傷了各家公子,實在是不罰不足以磨劣性,今晚秦某就請各位在這裏做個監督,讓這劣子好好受罰,免得他日後再闖出什麼大禍!”
“秦先生家教嚴正,我們都是很佩服的。”那位周家家長嘴上讚道,卻是坐回了客席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秦中原點點頭,對眾人說道:“今天這逆子闖出此禍,我就讓給他好好受受家法,我們秦家的其他人也要引以為戒,否則,我一樣不會手下留情!來人,上刑架!”
便見四個壯碩的仆人抬著一個直立兩米高的木架子和幾根一米來長的粗藤鞭上來,又聽秦中原說道:“今天我就罰這逆子藤鞭之刑,受十二鞭,黃師傅,你親自執刑!”
“知道了,老爺。”黃師傅恭聲應道。
看到那個木台子和那幾條粗藤鞭,顧湘菱臉色發白,秦浩然也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這種藤鞭之刑他見過,“前世”的新加坡就有這種刑罰,犯了某些罪行就要被執行這種鞭刑。
這種鞭刑的行刑部位在臀部,刑具是藤鞭,乍聽之下很像父母教訓孩子的責罰,並沒有那麼可怕,其實不然。這種作為刑具的藤鞭長一米餘,最粗約莫半英寸,行刑之前會在清水裏邊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收水分以增強其柔韌性。
執刑之人都受過特別訓練,知道怎樣才能在受刑者身上製造最大程度的疼痛,同時最大程度的降低其永久性傷害。而且這種鞭刑要求執刑者每鞭都必須用最大力,執行鞭刑時,執刑者會緊握藤鞭,掄圓胳膊,以腳為支點旋轉半圈然後重重出手,所用的是全身重量而不僅僅是臂力。
所以一鞭下去便即皮開肉綻,疼痛難當。前三鞭每鞭下去受刑者都會拚命掙紮,但三鞭之後就掙紮不動了,因為受刑超過三鞭之後,一般人往往會出現休克的情況。
因此,新加坡的鞭刑最高也就是十二鞭,還常常分期進行,免得對受刑者致殘致死。
可秦家這鞭刑卻絕對不是分期進行的,何況還是由那個武術高強的黃師傅執鞭,秦浩然哪裏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