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前世”的時候在普林斯頓大學是主修商學的,對這經濟曆史的認識也算深入,盡管不知道其具體的細節,卻也清楚主要的發展趨勢。
所以他知道現在的華爾街還是完全受控於那些大資本家的手中,絲毫沒有秩序可言。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華爾街的金融秩序也說不上完善,其中的風險就連身家億萬的富豪都不敢輕易嚐試。
秦浩然這個普林斯頓大學的高材生,說起經濟方麵的理論來一套一套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隻知理論不懂實踐的庸才,所以在一番言論之後,便連作為銀行家的桑達斯都對他佩服不已。尤其秦浩然所說的觀點在如今這年代還沒有出現,很是讓桑達斯有一番醍醐灌頂的感受。
“綜合我剛剛所說的,除非是能夠成為華爾街幕後的幾大莊家之一,否則把錢投進去是很危險的。”秦浩然說道:“而現在中東和東歐的局勢很不穩定,還有越南那邊的情況也持續惡化,我估計在不久之後,這幾處地方都可能發生□□,到時候金價就會大幅上漲,所以我建議桑達斯你投資黃金。”
待秦浩然說完了,桑達斯便連連擊掌稱善:“秦先生,不,浩然,我現在正有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那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受啊。你說得對,華爾街那趟水太深了,不是我可以隨便摻和的。就聽你的,我去投資黃金!”
說完他又看向包俞港:“俞港,你的眼光果然沒錯,浩然的確是才華過人年輕有為啊。浩然,以後你常來,我們好好討論一下這投資理財之道,我看依你在金融這方麵的見識啊,都可以勝任任何一個國家的財政部部長了。”
秦浩然謙遜道:“桑達斯先生,你過獎了,這些都不過是泛泛其談罷了,比起你來,我還差很遠啊。”
他知道桑達斯這種彙豐銀行的絕對□□,跟秦中原、秦江山那些都是同一個層次的人,同樣能夠左右著香港經濟的趨勢,能夠結交這樣的人,對秦浩然自己的發展極有好處。
而旁邊的包俞港也對秦浩然對金融經濟的深刻見解感到驚訝,他原本還擔心桑達斯會看不上秦浩然,可是現在看來,桑達斯對秦浩然的重視幾乎比自己更甚,而且秦浩然這還是第一次跟桑達斯見麵啊。
在場的李家臣同樣對秦浩然欣賞不已,可是他在金融經濟方麵說不上話,所以也隻能旁聽秦浩然與桑達斯的對話。當然了,秦浩然是極懂長袖善舞的人,專門從塑膠花行業切入話題,倒也跟李家臣聊得十分開懷。
既然讓秦浩然結識桑達斯的目的達到了,兩人又聊得很是盡興,包俞港和秦浩然就對桑達斯先行告辭了。
桑達斯還想留秦浩然吃晚飯,但秦浩然並不像過猶不及,便約定下次再見。不過離開之前,秦浩然給桑達斯與李家臣都分別派了名片,重點還是李家臣,因為秦浩然很想結交這位未來的華人首富,如果能一起合作發展的話就更好了。
但現在也不急,畢竟李家臣如今還沒有踏足房地產行業,所以秦浩然采取的是慢火煮青蛙的方式,慢慢與李家臣交往,這樣的關係才會更加牢固。
離開桑達斯的別墅之後,包俞港就對秦浩然笑道:“浩然,好樣的啊,連桑達斯先生都被你哄得貼貼服服,你不知道,彙豐銀行裏麵的那些職員,個個見了桑達斯都怕得不行,因為桑達斯在工作上是非常嚴格的。”
秦浩然往後靠在椅背上,神情愜意的笑道:“結交到桑達斯這樣的人,我們以後的發展就會順利很多了。”
“喂,那筆錢從彙豐轉出來之後你打算怎麼樣,投放到‘德盛’裏麵麼?”包俞港並不知道那筆錢的具體數額是多少,可是秦浩然要花費這麼周折的手段轉出來,數額肯定不會小到哪裏去。
隻見秦浩然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放回‘德盛’裏邊去?‘德盛’再怎麼發展,持有人那一欄也不會寫我的名字,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為它勞心勞力?誰知道到頭來會不會一個不小心為別人做了嫁衣裳的。”
從秦浩然的話,包俞港聽出了他與秦家的疏離。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奇怪的,秦中原他們如此對待秦浩然,換了誰都會寒心的,如果站到秦浩然的位置上,包俞港也不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那筆錢,我想用來創建一家獨立的公司,就叫‘天朗國際’。”秦浩然說道。
這“天朗國際”,是他“前世”時所經營的公司,最輝煌時總資產超過百億。不過在秦浩然被捕之後,“天朗國際”的資金也被政府凍結了,秦浩然也不知道後來的結果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