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安東茶樓”的溫安東,見自己的茶樓裏仍舊客人盈門,也沒有什麼人鬧事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趕忙往二樓的包廂走去。
“安東茶樓”一共就隻有兩個包廂,因為這裏比較大眾化一點,不像那些豪華酒店,所以來這裏的客人一般都是解決吃的問題而已,並沒有應酬的需要,那兩個包廂也就是溫安東自己用得最多。
沿途的服務員和茶博士都恭敬的向溫安東這個老板打招呼,溫安東表麵上雖然能平靜的應著,但他心中其實是很焦灼的,因為他猜不透“大飛”姚太鵬為什麼要買下自己這家“安東茶樓”,也摸不清其態度是否堅決,自己這邊還有沒有拒絕的餘地。
心裏想著這些,溫安東就已經來到姚太鵬所在的那個包廂了。
進了裏麵,溫安東就看到包廂中央的那張桌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中式點心,例如糯米雞、蝦餃、燒賣、腸粉、蘿卜糕、黃金糕、蛋撻等等,而這些都是“安東茶樓”所擅長的食物,很受周圍街坊的歡迎。
而坐在那邊的一個男人赫然就是溫安東所認識的姚太鵬了,不過姚太鵬的身邊還有一個二十六七的年輕男人,驟看之下貌不驚人,可是再看,就能依稀感受到他身上透出一股子悍氣。
姚太鵬跟這個男人便坐在那裏,對著滿桌的點心吃得津津有味,在兩人旁邊的桌麵上都有一堆空的碟子,他們兩個分明就吃下不少了。
見到溫安東進來,姚太鵬就對他笑道:“溫翁,來了啊?你們‘安東茶樓’這裏的東西可真不錯啊,之前就老聽別人說來這裏喝早茶是一大享受,到了今天才知道這話不錯呢。”
“大飛你要是天天來這裏喝早茶的話,我這店裏都隻能忙著招待你了,哪裏還有空做別人的生意啊。”盡管“十四K”勢大,可是在姚太鵬麵前,溫安東還是沒有弱了氣勢,不卑不亢的笑道。
姚太鵬嗬嗬一笑,又用餐巾抹了抹嘴,然後說道:“溫翁你這話就太客氣了,把我當普通客人就可以了嘛。”
溫安東笑了笑,道:“大飛,我看我們也別轉彎抹角了,我知道你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罷,你約我出來見麵,是為了什麼事?”
“嗬嗬嗬嗬,說起來,我這還真的有事情要擺脫溫翁你幫忙呢。”姚太鵬說罷就看向了身邊的那個男子,對溫安東道:“溫翁,我先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國強,‘青龍堂’的老大,‘青龍堂’你肯定已經聽說過了吧。”
溫安東臉色一變,他還真的知道“青龍堂”,盡管那是九龍黑道上的事,但同為道上的人,溫安東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所以他清楚“青龍堂”是從原來的“麒麟會”裏分裂出來的,由“麒麟會”原來的二、三把手率領。
但溫安東不知道姚太鵬為什麼要帶蘇國強來這裏跟自己見麵,尤其溫安東也聽說過,“十四K”跟“麒麟會”有著很深的過節。
便見蘇國強對溫安東笑著道:“溫翁的名頭,我是久仰大名了,港島最大的‘撈家’,果然名不虛傳呢。”
所謂的“撈家”,便是在偏門生意上做得很成功的人。而實際上,溫安東就是港島這邊最大的幾個“撈家”之一,他主要做走私、賭檔、妓院還有販毒的生意,而這些生意卻也對“十四K”有著極大的依賴,他每個月都要把自己收入的很大一部分交給“十四K”那邊。
又聽姚太鵬笑著道:“溫翁,想必你也知道九龍那邊的‘天海桑拿城’吧?”
“自然是知道了,那桑拿在這一年裏可是紅火得很呢,我也去試過了,當真是很好的享受啊。”溫安東如實說道。
他去過九龍的“天海桑拿城”之後,回來港島這邊也動了心,便搗鼓著也要做做這桑拿的生意,但一動手才知道這桑拿的設備並不簡單,除了“天海”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些設備是怎麼做出來的,或者是從哪裏訂購的。
還有,溫安東曾經找過一些按摩技師,但那按摩的技巧卻比不上“天海”的人,而且,“天海”的按摩技師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說白了也就是把妓*女訓練成按摩技師,這可不是一件短時間之內就能做好的事情。
種種的難題,使得溫安東不得不放棄了開桑拿店的打算。
“‘天海桑拿城’就是‘麒麟會’的產業。”姚太鵬說道:“而對於‘天海桑拿城’的所有機密,國強都是一清二楚的,而他也已經跟我們‘十四K’達成了合作關係,由我們雙方聯手在港島這邊開桑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