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乙恒留意到對麵“新世界大廈”工地裏走出幾十個地盤工人並朝著自己這邊跑來時,初時還感到詫異,不過當他發現了一輛停在工地外麵的黑色轎車時,就頓時明白過來了,因為杜乙恒認得,那車子正是秦浩然的其中一輛座駕。
隻見那幾十個壯碩的工人迅速的穿過馬路,氣勢洶洶的朝著杜乙恒他們這邊跑過來,不少人的手上還拿著鐵鍬跟長錘。
這下子,杜乙恒就鎮定下來了,而這橫蠻霸道的陳家人此時也發現了對麵不遠處有好幾十個工人湧了過來,不過他們卻是不怕,之前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更是笑逐顏開,衝杜乙恒得意的笑道:“現在你們還想跑?老子的幫手來了!”
原來這男人久住於此,跟這條街上的人都熟得很,而“新世界大廈”的工人剛來這裏不久,他也與之打過交道,彼此交情都是不錯。這時候看到那些工人往這邊趕來,他便以為是看到這邊的動靜所以過來幫助自己的了。
而後這男人又看到了那群工人裏麵帶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就開口笑道:“阿正,這裏我們自己搞定就行了,用不著你們幫忙了,隻是一對狗男女罷了。”
那個被稱作阿正的男人卻是臉色冷峻,帶著身後的幾十人繼續走了過來,看到杜乙恒臉上的血跡,他便連忙問道:“先生,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接著他就對身後的人喊道:“快扶先生退下去。”
杜乙恒知道這些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也沒有拒絕,跟楊雨悉一起退了下去。
陳家人裏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婦人見杜乙恒和楊雨悉要退開,還不罷休的指著他們兩人罵道:“等下等下,你們要去哪?我們還沒要讓你們走呢!”
便見阿正兩眼一瞪,盯住了這陳家人,慢慢的問道:“說,是誰打傷先生的?”
此時,陳家人也終於看出來了,阿正這幾十個人根本就不是來幫自己的,而是站在杜乙恒跟楊雨悉那邊的。而那五十多歲顯然是陳家家長的男人就上前兩步,對阿正笑道:“阿正,難道你跟那男人認識?”
阿正橫了這家夥一眼,繼續道:“你別管,我就要知道,是誰打傷的先生?”
看到這幾十個工人都虎視眈眈的盯住自己,剛才出手打傷杜乙恒的那個壯漢就微微退了一步,卻被阿正看到了,一步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拉了過來,麵目猙獰的道:“是你對吧?是你打傷了先生!”
那男人雖然壯碩,但比起阿正來卻還差了一些,尤其阿正後麵還有幾十個如狼似虎的壯漢,這陳家人平日裏在街區裏橫行無忌,如今在這幾十人的包圍下,便全部都蔫了,如同受驚的鵪鶉一般瑟縮起來。
隻見阿正掃視了陳家各人一眼,接著就舉起右手,狠狠給了這打傷杜乙恒的男人一巴掌。
“啪”的一聲,這男人的左邊臉上便立即腫了起來,他心中惱怒,但看到阿正那凶狠的目光以及他身後那幾十個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的工人,就立即膽怯了,兩隻手抬了抬,最終卻不敢反抗。
又聽阿正對陳家人說道:“我知道你們霸占了那位小姐的屋子對吧?哼!識趣的話你們今天就給我把屋子還出來,不然我們就親自幫你們搬家!”
陳家眾人臉色大變,那個家長立即說道:“阿正,這這明明是我們的屋子啊,怎麼會變成那小婊*子了呢?你你們不能這樣胡作非為啊,你們就不怕王法麼?”
“你沒資格跟老子說王法!”阿正更加凶狠的道:“一句話,搬還是不搬?不搬的話我們就親自幫你們!不過要我們動手的話,到時候打碎了什麼不見了什麼,就別怪我們了!”
陳家家長指著阿正,惱怒的道:“阿正,你們肯定是收了那對狗男女的錢是不是?你們我報警,我要告你們侵占民居!”
阿正也懶得跟他廢話,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就見那幾十人如狼似虎的衝進了這屋子,隨後就從裏麵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陳家的人臉色蒼白,有幾個婦人立即就衝進了屋子裏,大哭大喊的阻止那些工人,可那些工人卻沒有半點理會。
屋子外的陳家家長則對阿正罵道:“阿正,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有什麼手段你盡管衝著我來,我都擔著就是了。”阿正一點都不怕這家夥的威脅。
之前為了在這裏做工程方便一些,阿正他們才會跟這陳家家長走得近一些,但既然大老板開口要整他們,阿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以前的那一點點交情也算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