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陽此舉卻是博得了秦浩然跟鄭裕彤的好感,因為吳建陽初頭對秦浩然恭敬的態度,分明就是存了結交的意思,但他並沒有盲目的去討好秦浩然。
因為在如今這關頭,秦浩然與鄭裕彤關心的都是金鋪這案子,如果吳建陽一味去奉承秦浩然而忘了他當差的本質,反倒會引起秦浩然他們的反感。
所以說這吳建陽懂得做人,他主動將話題轉回這案子,顯出自己要竭力偵破此案,也告訴別人他不會舍本逐末。
“鄭先生,這幫悍匪不是一般的賊人啊。”吳建陽臉色凝重的說道:“根據你那些生還的職員所說,那夥匪徒大概有六到八人,個個都持有槍械,而且作案手法非常老道,恐怕是一群慣犯。”
鄭裕彤微微點頭,算是認同吳建陽的話。
秦浩然這時候就說道:“但是那夥匪徒離開第二間金鋪而走到街道上的時候,應該會有人看到的,吳探長你讓手下的警員問一下這附近的小販跟行人,或許會有線索的。”
“媽*的,老子剛上任他們就弄出了這麼一宗大案,還這麼喪盡天良,老子絕對不會放過這夥人的!”吳建陽惱怒的道,露出來的幾分崢嶸倒是顯出了男子氣概。
秦浩然摸了摸下巴,道:“不過這夥人要追查起來的話恐怕不會那麼容易,‘麒麟會’的生哥說他會找道上那些槍販子問問,最近有沒有人買槍的了。不過就算知道了是什麼人,要找到他們也很難。因為這一帶居民密集,流動人口又多,人海茫茫啊。”
周朝生也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出‘暗花’懸賞這夥人!”
“暗花”就是黑道上的懸賞金,一般是幫派追殺某個特定人物所出的懸賞。
“老鄭,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秦浩然對鄭裕彤問道。
鄭裕彤聞言就皺起了眉頭,說道:“說起來,最近我還真的跟人結怨了。”
聞聽鄭裕彤此言,秦浩然、周朝生以及吳建陽都神色一變,並且全都看向了鄭裕彤。
隻聽鄭裕彤撐著下巴說道:“之前我跟另一家珠寶行競爭一個金礦出產黃金的購買權,最後是我贏了。而那另一家公司的老板很不服氣,還揚言要對付我來出一口氣。”
“這家是什麼公司?”秦浩然問道。
“那是‘福雲珠寶行’,實力跟我們‘周大福’差不多。”鄭裕彤說道。
吳建陽就道:“哦,我知道了,那‘福雲珠寶行’的老板叫餘先富,也是個大財主呢。”
實力能夠跟“周大福”抗衡的珠寶行,那就是香港珠寶行業內頂尖的存在了,而那餘先富也是和鄭裕彤處在同一級別的富豪。
鄭裕彤皺眉說道:“不過我想他不會指使這夥悍匪來我們‘周大福’這裏打劫殺人吧,畢竟是同行啊,這都已經超過同行競爭的底線了。”
“查一查總是好的。”秦浩然說道:“畢竟同行如敵國,難保他不會真的這麼喪心病狂。”
這一次劫案對鄭裕彤的打擊真是太大了,不僅是在經濟上,他的精神上也受了驚嚇。因為這事情要真是那餘先富幹的,那萬一他的報複行動還沒結束,下一次難保不會對鄭裕彤的家人下手,所以鄭裕彤也不願意放過任何線索,便同意了秦浩然的話。
秦浩然就對吳建陽說道:“吳探長,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不過對那個餘先富的調查,你們最好秘密進行,否則會打草驚蛇的。”
對於秦浩然如此“插手”警方的事,吳建陽是一點都沒有感到不高興,反而連連點頭稱是,不知道內情的人還可能會以為秦浩然才是探長,而吳建陽是秦浩然手下的探員呢。
秦浩然此時就看到秦獒在金鋪裏麵來回轉悠,鼻子一抽一抽的在嗅聞著什麼。
“阿獒,怎麼了?”秦浩然問道。
秦獒也不懂得說些什麼,隻是在秦浩然麵前做了個深呼吸的模樣。
秦浩然卻是知道了秦獒的心思,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秦獒見秦浩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臉上立即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又在金鋪裏麵到處轉悠,還在牆上一枚子彈前邊聞了起來。
那枚子彈,卻是匪徒打在上麵的。
吳建陽和鄭裕彤看到秦獒的奇怪舉動,都看向了秦浩然,吳建陽問道:“秦先生,你這位朋友”
“嗬嗬,他的嗅覺非常靈敏。”秦浩然笑著解釋:“他說他聞到了那夥匪徒在這裏留下的氣味。還有那枚子彈,他能夠記住那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