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跟沈驚鴻的婚宴進行得很順利,來喝他們喜酒的賓客是一撥又一撥,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算結束,而秦浩然與沈驚鴻也是累了一整個晚上,他們兩人作為今天的主角,由於需要招待賓客,卻是連自己的晚飯都顧不上的。
一直到晚上婚宴結束,秦浩然跟沈驚鴻才在休息室裏坐了下來,因為之前向賓客敬酒,秦浩然很是喝了不少,憑他那深不可測的酒量,此時也已經臉頰發紅了。
“浩然,你沒事吧?”旁邊的沈驚鴻關心的問道。
由於沈驚鴻懷有身孕,所以剛才她跟著秦浩然一起敬酒,喝的卻是白開水,此時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秦浩然對她笑了笑,又微微搖頭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等下還能洞房。”
沈驚鴻就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道:“沒正經。對了,湘菱呢?”
“我讓人先把她送回去了。”提起顧湘菱,秦浩然的眉頭就微微的皺了起來。
又聽沈驚鴻說道:“那對夫婦,真的是她的父母麼?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冒充的?”
“可能性不大。”秦浩然輕輕搖頭:“因為知道湘菱身世的,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而他們能夠說出來,就表明他們極有可能是當事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會讓人去仔細調查一下的了。”
如果真的有人利用顧湘菱的身世來對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圖謀不軌,秦浩然是絕對不吝冷酷手段,將這些人一一送進地獄裏的。
而沈驚鴻就對秦浩然問道:“那調查之後,如果他們真的是湘菱的父母呢?聽你這麼說,難道你真的想讓湘菱跟他們相認?”
“如果按我自己的打算來說的話,自然是不希望湘菱再跟他們接觸的。”秦浩然微微歎了口氣:“隻是湘菱她,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她很希望能感受一下,所以我才……”
“我明白,也清楚湘菱的感受。”沈驚鴻也是自小就失去了父母的人,對那父母之愛的渴望同樣不遜於顧湘菱,自然明白顧湘菱的感受。
不過,沈驚鴻跟秦浩然一樣,對這件事也不無擔憂:“我不怕其他,就怕湘菱會被人利用。”
“我也有這擔心。”秦浩然說道:“湘菱的父母,如果是真心疼愛她的話,當年就不會將她賣到九龍城寨裏了。尤其是她那個老爸,根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家夥。”
沈驚鴻輕輕搖頭:“如果隻是錢的問題那還好說,我就怕湘菱會受到傷害。”
便見秦浩然握緊了拳頭,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他們膽敢傷害湘菱,那就算他們是湘菱的父母,我都不會客氣的!”
兩天之後的早晨,阮明紹正跟他的妻子胡冬春以及兒子阮少龍到了半島酒店裏吃早餐。
為了迎合本地人的口味,半島酒店也是有中餐部的,為客人提供粵式點心和其他各種地區的小吃,而製作這些食品的也都是半島酒店高薪聘請回來的名廚。
在中餐部的大堂裏,阮明紹一家三口就坐在臨窗的一張桌子。隻見阮明紹的頸脖上掛著一條碩大金項鏈,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都有金戒指,一身的“珠光寶氣”。
此時他就在吃著一籠瑤柱燒賣,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嘴裏還說道:“不愧是半島酒店,這裏的東西果然不同啊。少龍你吃多點啊,外麵可沒有這麼好吃的。”
他的兒子阮少龍一邊將那鮑片炒麵塞進嘴裏一邊點頭,而阮明紹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客人,又說道:“你們看看,來這裏吃東西的都不是尋常人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呢。”
阮少龍就將嘴裏的東西吞進肚子裏,然後問道:“爸爸,那我們來這裏吃東西,也是上流社會的人了?”
“那當然了。”阮明紹說道:“不過,在這裏吃一頓早餐的錢,都夠在外麵那些酒樓擺一大桌酒菜了。聽說那秦浩然跟我們女兒之前在這裏大排筵席,菜色全都是鮑參刺肚,那一桌飯菜的價錢啊,比外麵普通的酒家貴了十倍不止呢。他們還把三個大宴會廳都包下來了擺喜酒,這得多少錢啊!”
阮少龍聽到阮明紹的話就不耐煩的嘟噥道:“什麼嘛,那個是你們女兒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少龍,別這麼說話,那可是你姐姐。”胡冬春對兒子說道。
阮少龍就瞪了胡冬春一下,不耐煩的道:“什麼姐姐,我可從來都沒有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