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憑借澳門那邊越來越蓬勃的博彩業,相信沒有人會不敢興趣的,傅家駿跟傅敏儀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上門來找秦浩然合作時也是滿懷信心,想著秦浩然聽到有這次合作的機會之後必定會趨之若鶩,從而將他們姐弟奉為上賓並且好好拉攏的。
誰知道秦浩然偏偏就不賣他們姐弟的賬,在看到傅家駿如此跋扈之後就立即逐客了。
“有話好好說?”秦浩然冷笑了起來:“這句話應該對你們自己說吧,現在你們這種態度哪裏來找我合作的,看你這弟弟的樣子,分明就是施舍我來了。”
傅敏儀忍不住瞪了傅家駿一眼,而後又對秦浩然笑道:“秦先生,你稍安勿躁,我弟弟是心浮氣躁了一點,你千萬別忘心裏放。我們確實是很有誠意來找秦先生你合作的。”
秦浩然輕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是尋求合作,那就應該有尋求合作的態度跟誠意。我知道,你們傅家那個賭博經營權的合同就快到期了,葡萄牙政府也有意將這牌照收回去然後重新招標。怎麼?你們傅家感覺自己沒有實力能夠獨自把牌照競拍下來,所以來找合作夥伴?”
“沒錯,秦先生,看來你對澳門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全無了解呢。”傅敏儀笑著道:“說起來也是慚愧,我們傅家這麼多年來的輝煌,都是家父拚下來的,葡萄牙政府那邊對家父也最是信任,如今家父病逝,又恰逢我們那牌照到期了,葡萄牙政府就要將牌照收回去了。”
頓了頓,傅敏儀又道:“我們自然是想把牌照競拍下來繼續經營,但是,葡萄牙政府那邊本來就打算將牌照賣出更高的價錢,我們也打聽到了,葡萄牙政府那邊的要價比我們預期的高出了許多,我們傅家如果要獨力拍下來是非常吃力的。”
“不會吧,你們傅家在澳門的賭業裏稱霸了這麼多年,雖然傅老先生現在離世了,但所謂爛船尚有三斤釘,你們傅家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資金,恐怕也是個極大的數字了吧,你們會不夠實力去競拍?”秦浩然笑著問道。
傅敏儀的臉上便露出了無奈的神色,而後說道:“因為近兩年我們傅家參與的一些投資項目都發生了虧損,大量的資金被套牢了抽調不出來,造成了我們如今資金不足的局麵。另一方麵,我們也有很強勁的對手,要跟我們去競爭那博彩牌照,要打敗他們,單靠我們自己的實力,真的很困難。”
秦浩然自然知道傅敏儀口中所說的強勁對手是誰,果然,傅敏儀在這時候又不無怨恨的看了傅家駿一眼。秦浩然發現這一細節,就知道傅敏儀是在怨恨傅家駿當年跟何宏森接下來了那麼深的仇怨,以至於何宏森現在聯合其他人來對抗他們傅家了。
“傅小姐,你說的強勁對手,是何宏森那幫人吧?”秦浩然笑著問道。
“沒錯,就是他。”傅敏儀閉上眼歎息了一聲,道:“不瞞秦先生,何宏森他當年曾經是我們傅家公司裏的員工,由於能力出眾,又為公司賺了不少錢,家父還讓他充當我們公司的一個小股東,甚至……誰知道家駿卻跟他產生了矛盾,還將何宏森給逼走了,讓他對我們傅家懷恨在心,如今終於要回來報仇了。”
看傅敏儀那惋惜又無奈的神色,秦浩然不無惡意的猜測傅德榮當年是不是曾經有意要招何宏森做女婿,而這傅家大小姐對何宏森恐怕也有那麼一層意思在,最後卻因為傅家駿的“從中作梗”致使一段姻緣流產,也就無怪乎傅敏儀對傅家駿這麼怨恨了。
當然了,秦浩然不會將這些“八卦”的猜測說出來的,隻聽他道:“你們傅家跟何宏森一方在澳門的爭鬥我也略有所聞,何宏森他們手上的資金恐怕也非常雄厚,否則你們傅家不會紓尊降貴來找合作夥伴的。”
傅敏儀點了點頭,他們傅家與何宏森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轟動了整個澳門乃至香港,這一點她也知道,心裏也不無憂慮,因為這是他們傅家最大的一道難關。
“香港有這麼多的富豪,他們對澳門那邊的博彩業同樣極感興趣,傅小姐你怎麼會找到我呢?”秦浩然笑著問道:“要知道,跟那些大鱷比起來,我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呢。”
“秦先生你這麼說就太妄自菲薄了。”傅敏儀笑道:“憑秦先生你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傲笑香港了,那些闖蕩數十年的老江湖也比之不及。就連‘怡和’的克裏斯先生都說秦先生你將來會成為香港商業第一人,我們傅家打算在奪得這次賭博經營權之後就對澳門的賭業進行革新,正是需要秦先生你這種銳意創新的合作夥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