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看到那個被小林從車窗扯出來的駕駛員是一個三十歲不夠的年輕男人,衣著光鮮相貌堂堂,又開得起“林肯”這種豪華轎車的,想來也不會是普通的小市民,看上去儼然洛杉磯上流社會中的白人貴族。
隻見那人被小林扯出來之後,臉上盡是驚慌恐懼的表情,不過也難怪,換了別人,忽然被小林這孔武有力又猙獰可怖的大漢從車裏扯出來都會害怕的。
被小林拉了出來之後,那年輕的白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小林就二話不說,一大拳頭打在了他的鼻梁上,頓時把這白人的鼻梁骨都打折了。
“啊!”那白人慘叫了一聲,在鼻血長流中就往後倒去。
小林卻還不罷休,一拳頭一拳頭的打在了那人的臉上,不久就將那白人打得鼻青臉腫了。
“勞斯萊斯”裏麵,唐新看著自己的手下痛打那白人,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顯得非常冷峻。秦浩然知道,唐新也看出那個白人不會是普通市民的,肯定是有身份背景。但唐新卻仍舊沒有任何顧忌,任由小林毆打那人。
秦浩然皺了皺眉,對唐新說道:“好了,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不用太過分了。”
聽到秦浩然的話,唐新就笑了笑,說道:“沒事的秦先生,在洛杉磯這裏,還真沒有我們‘忠義堂’應付不了的人物,不會有事的。”
唐新這話卻讓秦浩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聽唐新這說話的語氣,他們“忠義堂”在洛杉磯這裏分明就橫行霸道慣了,才會讓唐新如此毫無顧忌的去教訓任何他不放在眼裏的人。
而唐新看見秦浩然的眉頭深皺,知道秦浩然不愉,便連忙笑道:“嗬嗬嗬嗬,也是也是,我們用不著跟那樣的人計較,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說罷,唐新就搖下車窗,把手伸出車外打了個響指。那邊還在痛毆那白人的小林聽到了唐新的響指就連忙趕了回來,來到外麵恭候唐新的吩咐。而唐新就道:“好了,算了算了,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在那白皮豬身上了。”
小林立即點頭,又回到了駕駛座上啟動車子,隻留下那個滿臉鮮血,靠著“林肯”轎車跌坐在路上的白人,而自顧離開了。
“勞斯萊斯”裏麵,瞥見秦浩然的臉上仍舊沒有笑容,唐新便道:“哎呀秦先生,你就放心好了,沒事的,那家夥頂多也就是有些錢的白人罷了,沒膽量也沒能力報複我們的。”
見唐新這毫不在意的模樣,秦浩然就道:“現在你們‘忠義堂’在洛杉磯應該也足以橫行霸道了吧。”
秦浩然這話分明是帶有些嘲諷味道的,但唐新一點都不以為然,反而以此為榮的笑道:“是啊是啊,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洛杉磯的市長勃拉姆是我們的人,他每個月從我們這裏拿的錢是政府給他的薪酬的五十倍,還有其他的很多市裏的官員,都在吃我們的‘茶禮’。”
頓了頓,唐新就一邊數著指頭一邊說道:“洛杉磯□□局的局長、洛杉磯的市議員,還有查爾斯.伊文,這些人我們每個月都會把錢彙到他們指定的賬戶的。”
查爾斯.伊文就是聯邦調查局洛杉磯分局的局長,當初秦浩然也是沾了奧科維托.洛克菲勒的光才結識到這權限極大的人物的,否則那查爾斯.伊文根本就不會看秦浩然一眼。
在那之後,也不知道“忠義堂”是怎麼運作的,竟然也跟查爾斯.伊文結交了起來。
秦浩然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並沒有讓那查爾斯.伊文知道自己跟“忠義堂”的真實關係,不過查爾斯.伊文現在既然收了“忠義堂”的錢,應該也清楚“忠義堂”在做什麼生意了,再聯想當初秦浩然跟“忠義堂”走得極近,也不難聯想到秦浩然就是“忠義堂”的生意夥伴了。
不過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秦浩然如今與洛克菲勒家族又是合作夥伴的關係,那查爾斯.伊文想來也不敢碰秦浩然。
這時候又聽唐新笑道:“秦先生你剛才不是問我,我們賺回來的那些錢都花到哪裏的麼?我們的錢啊,很大一部分都花在勃拉姆他們這些官員的身上了,好讓他們為我們‘忠義堂’保駕護航。還有一些錢,則是用在我們擴展業務上麵去。”
秦浩然明白,唐新所說的“業務”,自然就是黑*幫慣常的“黃*賭*毒”這些偏門生意了。
不久之後,唐新這個“勞斯萊斯”的車隊就來到了洛杉磯近海的一棟別墅門外。這別墅就在海灣旁邊,一邊是寬敞的庭院,另一邊就是通往大海的內河了,那裏還有一個小型碼頭,碼頭上停泊著一艘白色的豪華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