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陸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一間房間裏,房間一派深紅色,沙帳,桌椅是上等的紅木,窗棱也是讓人沉淪的暗紅,這種莊嚴的房間布置讓陸靈的心情更是緊張。
思緒回到昏迷前,她記得她被君燁熙的掌風掃到,吐了一口淤血後便暈了,莫非自己是在那個男人的手裏。
她看了自己一眼,此時她正被綁在一條柱子上。
吱——門開了。
一身鎏金色衣袍的君燁熙一手放在腹前,一手負在背後,逆著門外的陽光,款步向陸靈走來。
那樣子是一副唯我獨尊,看陸靈的眸色像是在看一個敗將。
傲嬌的男人,這個想法出現在陸靈的腦海中,她瞥了瞥嘴,“不知道閣下抓在下的意圖是什麼?”
這個時候,她還是假裝不認識他好了,他現在出現在鳶洲這個地方,鐵定是幹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她還是少點麻煩,免得被他殺人滅口。
況且她發現她蒙在臉上的黑布,還沒有被他拿掉,一身夜行衣也還是如初。
“哦?確定不知道本公子抓你的原因。”君燁熙倚靠在一張金玉打造的躺椅上,那語氣更是漫不經心。
“昨晚我並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對話,我不會把昨晚所聽到的告訴別人。”她隻盼著這個男人能聽信自己的話,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可是本公子隻相信隻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他的聲音很是魔魅好聽,如九天神籟一般,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牙齒膽顫。
“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這個麼,不過,我倒是對你的身份更感興趣。本公子覺得你這雙眼睛似乎似成相識。”君燁熙的目光停留在陸靈的身上,起身,走到她的跟前。
“閣下認錯了,我並不認識閣下。”陸靈實在害怕,這個男人一旦接下她的黑布,就能認出她是雲天樓的樓主。當時她可是不賣他的麵子,把續命丹拍賣給了花情深。
“嗬——,揭下麵紗不就知道了?”君燁熙比陸靈高了一個頭差不多,他說話的時候,是俯瞰著她,那樣更讓陸靈覺得她的處境實在堪憂。
“嗬,公子想必也不會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揭下在下的麵紗吧。”其實,這個時候她還是期待他是個正人君子。
“哦?是嗎?本公子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況且那樣的人,本公子更是不屑。”他嗤之以鼻,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挑,陸靈臉上的黑布便被扯下,露出她那張國色天香的臉。
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個男人,她實在是高估他的品行,簡直不能想象。
“雲天樓的樓主——慕容巧焉姑娘,嗯?”
他的語氣瞬間變了調,他眸中一閃而逝的狠光,陸靈沒有忽略。
“沒有記錯的話,你上次似乎忤逆了本皇子,你說這筆賬我該如何算呢?”
“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好嗎?上次花情深可是用了生肌丹的丹方才換得了續命丹,而殿下似乎隻會威脅人!”陸靈知道她這麼說會觸怒他,可是這是實話,一句話,就是這個人太過自大傲嬌了。
“對本殿下這麼不滿,看來你也不用打算活著離開這個房間了。”他挑起她的下巴,眸中是不容忽視的強者光芒,還有那睥睨天下的鎏光。
他和她離的很近,她似乎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他灼熱的氣息噴撒在她的頭頂,讓她的腦子更加處於被動的狀態。
她相信,這個男人的殘酷霸道,他想要她死,她不能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