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應少爺,慢走。”小二將二人送出了酒樓。
出了門,寧王當先上了一輛馬車。
咦,有馬車,太好了。今日確實走的有些累了。何樂二話不說就跟了進去,自覺地坐到了寧王對麵。
此時,寧王已手執一本書看了起來。並不理會何樂,視何樂如空氣。
車內空間寬敞,兩個人坐著完全不擁擠。車身兩側開窗,何樂好奇的探出腦袋看了看。窗外,夕陽餘暉灑滿了整條長街,街上依然人來人往,這熱鬧的景象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車的最裏麵居然還有一個抽屜式多格小型書架和一張矮桌。這簡直就是書車,看來他確實愛讀書。可是那小黃書又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問問。
“恩......我聽小東說上次那本書是你拿給我的,謝謝你。”一定要委婉,萬一他不知情,我豈不是誤會了他。何樂這個重色沒原則的人,極力為寧王開脫道。
“恩。”寧王淡淡道。
好像又有點太委婉了,他沒明白我的意思。何樂又道:“書是不是拿錯了。”
“何出此言?”寧王問道。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情。那這書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麼故事。我要提醒他一下:“那書,少兒不宜。一定是段哲那小子的書!還故意說是你的。”何樂堅定的甩鍋給段哲。
“哦,那書確實是我的,也是我讓人拿給你的。”寧王大方承認道。
“啊。”何樂一愣,這下有點尷尬了,圓不回來了,他這人怎麼這麼實誠,推給段哲不就好了麼。就在何樂絞盡腦汁想化解尷尬的時候,又聽見對麵的人道:“你已不是少兒,這書還是看的了的。”
何樂更懵了。這寧王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呀,仗著現在隻有他二人在,是要在何樂麵前解放天性啦?!
何樂心中千回百轉。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麵的寧王一張冷酷的俊顏,藏在書後,淺淺地勾起了嘴角。
何樂索性不再解釋,默默的當這一切沒發生過。沒過多久,何樂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寧王的容顏上。他這麼帥,出門是應該坐個馬車。這要是走在路上,豈不是被圍得水泄不通。幸好是我這麼矜持的人,跟他坐在一個馬車裏,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將他撲倒了。何樂厚著臉皮在心裏誇獎了自己一番,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讓本王也聽聽。”寧王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對麵五彩紛呈的臉。
“啊,問我呢。哦哦,我就是看到你的馬車,看到你,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擲果盈車的事。”
“擲果盈車?”寧王反問道。
“恩恩,是說有一個叫潘安的男子,長得特別美,每次出遊,都有大批少女追捧,連老婦人也為之著迷,向他的車上擲花擲果,每每滿載而歸。”何樂心直口快地講完了這個故事。
“你是想說本王貌比潘安?”寧王打趣道,“為何本王從未聽過此等故事。”
“呃,這個嘛,就是我聽小東講的一個民間軼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哈哈哈......”何樂尷尬的笑道。何樂呀何樂說話過過腦子,別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何樂心裏暗自追悔,臉上硬是擠出假笑。
寧王沒有再追問,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書。何樂見狀,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打擾寧王看書。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麵天色有些暗了,華燈初上。
“王爺、應少爺,到了。”
聞言,何樂猴急的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哇,這就是凝香館呀。張燈結彩、奢華高調,果然是上好的銷金窟,本少爺喜歡。”何樂抬腳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當先迎上來的媽媽道:“應少爺啊,您身體可算是無礙了。您再不好,應夫人都要將我們的凝香館拆了。”
“我娘那是愛子心切。我這身體好的很,出不了什麼事。盈盈姑娘在哪裏,我去看看。”何樂敷衍了兩句,便直奔主題,要見崔盈盈。
“應少爺,這不太好吧。您再去見盈盈姑娘,我們凝香館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呀。要不媽媽我給您重新找一個姑娘,保準您滿意。”
“我隻想見盈盈姑娘。媽媽,你可想好了,要是我見不到盈盈姑娘,你這凝香館今個就過不去。”何樂撒潑打滾、裝無賴的威脅道。其實何樂心裏明白,這種地方,背後的靠山肯定來頭不小,老鴇並不一定是真的怕他娘,或許就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應少爺,您就是知道媽媽我心軟,擰不過您。也罷,您跟我來吧。”
何樂和寧王上了樓,走到東側盡頭的屋子。媽媽停了下來,敲了敲門道:“盈盈姑娘,寧王爺和應少爺來看望你了,你快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