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大媳婦一看青苔出現,頓時來了盡頭,從地上騰的跳起,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大夥兒看看啊!這個青苔,她好端端的站在咱們麵前,可我家富貴被打成什麼樣了!骨頭都斷了!大夫說半年都做不了活兒,你們是不是想把我也打死!你打啊!你打啊!”
溫家媳婦上前潑辣的拉扯青苔,她覺得自己身子板兒比青苔強壯,一定吃不了虧。
不過青苔是什麼人?本就跟她沒什麼交集,更沒有麵子不麵子的講究,想當年自己也是練過散打的,雖然身子弱些,但自小被劉氏虐待,做慣了重活,力氣可是不小呢,青苔直接將她搪至一邊,擺脫她的推搡。
這一推不要緊,溫家大媳婦又重新跌坐在地上,她頓時嚎啕大哭“哎呦!天殺的啊!我的腰誒!讓我死了吧!這外甥就是姥家的狗啊,十年喂不熟!外甥媳婦如今連大舅母都打啦!”
青苔看著在地上撒潑婦人,冷聲道“不是要給你的兒子討回公道嗎?那咱們之間的帳就一筆一筆算清楚!”
“呦嗬!真是搬出來了就翅膀硬了!”溫家媳婦一聽她說要算賬,立刻來了精神,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好啊!那咱們就算算賬!你男人把我兒子骨頭打斷了,半年做不了活計,你說怎麼辦吧!”
青苔聳聳肩肩,心中暢快,打得好!她嘴角微挑“不怎麼辦,打了就是打了!他把我推下水,難道不該挨打嗎?”
“你不是好好的?我家富貴卻床上躺著呢!”
“他不是也沒死嗎?”
“大夥兒看看她這態度!她還盼著我家富貴被打死呢!今天你說什麼也得把看大夫的錢和這半年工錢配給我們,否則這事沒完!”
“說一千道一萬,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掉下水還病了呢,我的醫藥費誰給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誰讓他推我下水,挨打也活該!”青苔比溫家的大媳婦更是無賴“要不然把你兒子拉過來,我也把他推下水,然後你在把我相公骨頭打斷不就扯平了?”
“你...你!”溫家大媳婦氣得指著青苔的手直發抖。
青苔看著她身後的村民繼續說“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不知道大夥兒是怎麼被她煽動,我跟各位無冤無仇,不知道大家跟她到我這漁屋指責我對大家有什麼好處!她是給你們銀子了咋著?把我趕出這靈台鎮,我照樣活的好好的,你們又能得到啥好處?這麼多年我在青家的處境大夥兒相必也知道,我可有必要剛嫁人,就惹事?公道自在人心,各位還是想想清楚,別腦袋一熱的就做了愚民被人當槍使了去!”
“對啊!”
“說的也有道理。”
大夥議論紛紛,老百姓就是這樣,都會同情弱者,又欺軟怕硬,不關己的時候鬧騰的熱鬧著呢,真正涉及到自己的時候又畏畏縮縮膽小怕事,誰都不想做那出頭的椽子。
“溫家嫂子,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給我男人做飯了。”
“是啊,我也該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我婆娘又該罵街了!”
大夥兒一見這情勢,都不想在留下,說都不想貓不著魚吃,還落一身惺,他們也就是衝著溫家的麵子,不過既然莫流觴能將溫富貴和阿牛兩個人都打了,肯定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溫家大媳婦一看眾人不想為她撐腰,還都紛紛退縮,又想到富貴還在床上躺著,自己沒討到便宜,又被老太太數落,心中的火氣騰騰的。她擼起袖子撲向青苔“我跟你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