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皇上長籲一口氣，桂公公立刻將溫熱的茶水端置皇上手邊。
“啟稟皇上，咱們南晉還有一支可用的軍隊，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
皇上停下喝茶的動作，“你是說莫家軍？”
“正是！皇上何不將這件事交給莫家？勝了，找個機會收了兵權便是，敗了，也是借著大周的手，滅了莫家軍。”
“放肆！”皇上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向腳下的人，底下人的額頭瞬間變紅。
“皇上息怒！是臣妄語了。”
“哼！莫家軍？說的簡單，兵符在十年前隨著莫仇一起失蹤，誰能調動？”皇上並不是真的生氣，他也想把莫家軍收入囊中，或者直接毀了去，不過莫家軍卻安分的狠，根本讓他找不到突破口，若是一意孤行毀了他們，怕是難堵這天下的悠悠之口。
“你先下去吧，朕自有決斷。”
“微臣告退。”
兵部李大人離開禦書房，皇上沉聲說道，“小桂子，把老五叫來。”
……
第二天，當第一聲雞鳴響起，青苔微微皺了皺眉頭，濃密卷翹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麵前一張放大的臉，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渾身酸痛的她像被車碾壓過一般，房間中充滿了曖昧的味道，身子卻很清爽，昨夜他應該是幫她清洗過了，外麵天剛微亮，還可以在被窩裏頭貓會兒，青苔甜蜜一笑，自己應該是在不知不覺中早就愛上了莫流觴吧，要不然為何她現在沒覺得尷尬，隻覺得幸福呢？
莫流觴在她睜眼的一刹那便以清醒，隻不過留戀這清晨的溫存，也是不想起床罷了。
青苔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情不自禁的撫上了他的臉。
這個疤，當時應該很痛吧，青苔想著，然而，下一瞬間，她皺起眉頭，然後慢慢瞪大眼睛，為什麼？溫熱的臉，疤痕這裏卻沒有溫度？那隻有一種可能！
“莫流觴！你給老娘滾起來！”青苔忍著酸痛，一腳將他踢下了床！
“娘子！娘子！咋啦？誰氣你？”莫流觴慌慌張張，剛才那溫熱的小小軟軟的手還在他的臉上，怎麼一下子就被踢到地上了？
青苔在床上坐著，氣的指著他的鼻子，“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臉上的疤是咋回事！別想騙我！”
“娘子，你聽我說，我這都是為了自保，真沒有騙你的意思！就像你也把臉塗黑一樣的。”莫流觴可憐巴巴的說。
青苔氣的胸口一起一伏，“你是在埋怨我騙你？所以，你也騙我？找補回來？是不是？”
“沒，沒。”莫流觴舉起手，做發誓狀，目光越越來越熾烈。
青苔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胸前的涼意，羞憤道，“往哪兒看呢！”她將身子縮進被窩，隻露著小腦袋，臉上掛著一雙小鹿般的黑眸。
莫流觴跳上床，“娘子，我錯了，不過娘子大清早就這麼熱情，肯定是為夫昨晚不夠賣力氣！”
“我在跟你說正事兒！臭流氓！”
“你手往哪兒摸！”
“我不…唔……”
……
等到莫流觴吃飽喝足，青苔除了還能狠狠的瞪他，就再也沒力氣幹別的了。
他套上衣服，坐在銅鏡前，從一個不知道何時拿在手裏的瓶子中，倒出一點兒藥水，慢慢的揉著臉上的那一大塊疤，慢慢的，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