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當初說青鬆偷簪子的事,到底是咋個情況?”裏長問。
劉氏哪裏知道裏長會舊事重提,於是狡辯道,“裏長大人明察啊!我哪裏知道是咋回事?還不是王家媳婦說青鬆偷東西,這家裏頭沒個大人,隻能我這個做大伯娘的給頂著,天地良心!我為了能讓青鬆放出來,托人靠臉的幾乎跑斷了腿啊!”
青苔眸底一暗,冷然啟唇,“大伯娘還真是用心良苦了,就是不知道您給王嬸子半吊錢是何意?哼,如今裏長大人也在,衙門李大人也在,王嬸子已經招了,您還要狡辯嗎?”
“你們啥意思?王家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招什麼了?。!”劉氏朝著王嬸子怒罵道,“你這婆子怎的這麼沒好心,看著別人一家子過好日子自己就不痛快是不是!別以為我搬走了,就收拾不了你!”
青苔嘴角一扯,“大伯母,您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相信在場的都知道了,我敬您是長輩,也沒怨你啥?如今隻是想請大家做個見證,證明我弟品行端正,免得日後他考取功名,再有人拿這些說事兒!至於你那些齷齪的算計,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啥?啥叫我齷齪的算計!若不是出了這事兒,你能嫁給這姓莫的?如今你倒得便宜賣乖了啊!翅膀硬了啊!也不想想從小誰把你們姐倆拉扯大!你吃的都是誰家的糧食!天殺的,糧食都吃到狗肚子裏去了!你……”
“你在罵一句?”莫流觴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他雙眼微眯,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劉氏的脖子掐的她說不出話,估計在用力一些,脖子就會被扭斷了。
“殤哥…”
裏長連忙上前,“莫小子,冷靜,一個潑婦而已,不值得你動手,再說,李大人在呢,李大人會給你們做主的!”
“哼!”莫流觴鬆開手,“那就請裏長大人和李大人給我們做主吧!”
李大人眉頭皺起老高,當時確實是栽贓嫁禍的,如今竟然被府城的人翻出來,自己這爛攤子還是趕緊收拾了的好,他還蒙在鼓裏,不知道青家是跟上麵有啥關係呢,好在如今有個現成的替罪羊,不至於找在他頭上。
“咳咳!”李大人咳了一聲,隨後說道,“既然王家的已經承認了,那本官就在這裏給青鬆證明清白!其餘相關的人,都跟本官回衙門!”
“啊?不行啊!李大人,饒命啊!”劉氏尖叫。
王嬸子也跟著嚎了起來,“李大人饒命啊!草民冤枉啊!都是劉氏讓草民這樣做的!”
裏長有些為難,他看了看青苔,想要給她們二人求情,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若是七台村一下子出了兩個婦人被抓進衙門,那以後自己在其他幾個裏長麵前便再也抬不起頭來,自己村子裏的名聲也就毀在他的手上了。
“青苔…你說這事兒…哎…”裏長歎氣。
青苔眸光一閃,“裏長大人,我知道您的難處,她們二人可以原諒,但是我也不能這樣就吃了這個悶虧,還是那句老話,我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