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瞧不起人,這鐲子我可花了十幾兩呢,都是讀書人,家裏都什麼條件,誰還不知道咋著?你看不上?你瞧你們穿的寒酸樣兒,能買的起這樣的鐲子?”劉書文瞧不起人。
吳夫子搖搖頭,“哎!以貌取人,不可取,不可取啊!”吳夫子忽然想到青鬆前幾天送他的那壇子酒,果香濃鬱,入口甘甜,他活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見過,那可是有銀子都沒處買的好東西,“哼!老夫倒是覺得,青鬆還真是看不上你那鐲子!”
趙夫子撇撇嘴,“你當然會護著他!畢竟青鬆是你的得意弟子嘛!但是老夫身為書院夫子之首,又豈會有私心?他有沒有嫌疑,不是你包庇一句兩句就可以洗清的!”
“哼!那夫子你還真是瞧不起人了!趙夫子見多識廣,不如看看我手上這個鐲子怎麼樣?”青苔挽起袖子,將自己的鐲子摘下,本來通透的碧玉,因為怕被她弄壞,莫流觴特意找人在玉的外麵鑲嵌一層金鏤。
“這是我夫家給我的聘禮,不知道值不值十幾兩!”
趙夫子翻了個白眼,拿起鐲子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險些將鐲子扔了出去。
吳夫子看他那震驚的模樣,也好奇的擠上去,拿起鐲子端詳片刻,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是…這…”
這成色,估計隻有宮裏才有吧!
趙夫子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鐲子,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哈哈!趙夫子真是有意思,怎麼我弟弟偷完東西,又換做我這個做姐姐的偷東西了嗎?你何不去七台村打聽打聽,這鐲子我可是從來沒離過身的!”青苔看著他們震驚的樣子,便知道這個鐲子應該很值錢了,她雖然不懂,但是光看成色,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劉書文那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趙夫子覺得我弟弟每天看著我手裏的這個鐲子,會去偷那個垃圾嗎?還有我弟弟才這麼大,他會給女孩子送鐲子嗎?趙夫子不如查查是誰給我弟弟栽贓吧!”
吳夫子接過話,“對!做事要有理有據,把書院沒走的學生都喊過來問話,看看課間都誰進過教室!”
劉書文有些緊張,“青鬆的包裏翻出來了我裝鐲子的布袋子,這不算證據嗎?”
青苔輕笑,“當然不算!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把那東西塞到我弟的書包中,就好比趙青梅,完全可能偷了你的鐲子然後栽贓給青鬆呢!”
“沒有!我沒有…!”趙青梅都快急哭了。
“可是不經別人允許動別人的東西即為偷啊!”青苔提醒著她。
趙青梅著急,她沒有偷,她一個女子,爹爹又是書院的夫子,她若是安個偷盜的名頭,那一輩子可就毀了,別說被人瞧不起,爹爹跟著倒黴,就連出嫁個好人家,都費勁了!
“就是,壞事兒都壞你身上!”林玉安早就被付允救下,他不滿意的說著。
趙夫子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洗清冤屈,隻能硬著頭皮查,“把留宿的學生都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