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姐姐說我是她用生命護著的弟弟,真的多年,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我沒有娘,隻有姐姐!”
付允也抱起酒壇喝了一口,“對!不過你還有我!”
“你以為我好過嗎?我爹爹,南晉狀元郎啊,竟然讓那女人給騙的團團轉,最後病死都沒人管。我逃到靈台鎮,若不是姐姐,我即便不被付成的人殺了,也會餓死吧,所以我才學武,不去考功名。然而看著付成那消息敗壞我爹的名聲,我就又氣憤的想把他們趕走了。”
“那咱們難兄難弟喝一個?”
“好!”
青鬆忍著心中的痛苦,若無其事的跟付允拚起酒來。
“如今咱們兩個真是難兄難弟了,穿一條褲子長大,如今,姐姐不是你親姐姐,也不是我親姐姐了。嗬嗬!”青鬆嗬嗬一笑,包含了太多的苦楚和無奈。
“好在我們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
“對!”
“幹了!”
第二日,青鬆整理了心情,努力不讓姐姐看出自己的失落。
然而,事與願違,幾人來到得意樓的大堂,王掌櫃剛把豐盛的早餐呈上來,杜嬤嬤如同一個瘋婆子般的闖了進來。
“青鬆!青鬆,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如此的狠心,不是說不打擾我嗎?啊?給我說說!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你掐死!”杜嬤嬤瘋狂的叫囂。
好在大清早得意樓並沒有多少人,王掌櫃立刻將杜嬤嬤控製住,給她安排到雅間。
“你們這是要把我也殺了嗎?想殺就動手吧!還有你——”杜嬤嬤指著青苔,“怎麼,認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有銀子了?口口聲聲說不認親生父母了,住這麼好的酒樓吃這麼豐盛的飯菜,不是相爺給你的銀子嗎?你還真是夠奸詐的啊!”杜嬤嬤雙目充血。
“杜嬤嬤,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必在這兒酸!付允,帶著青鬆練功去。”青苔冷聲吩咐。
“我不去!姐姐!她想跟我說什麼,我要聽!”
“聽姐姐話,出去練功,或者讀書去,這是個瘋子,她說話,你不用理。”
“哈哈哈!”杜嬤嬤大笑,“青鬆還不知道吧!你還真是個好姐姐,你是想把我們一個個處理了,還他安靜嗎?不可能,我就是你娘,你親娘,一個奴籍的婆子,我是奴籍你也是!”
“啪!”
房間一下安靜。
青苔甩甩手,“你?你不配,我們娘親死多少年了,兒子也亂認嗎?在胡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不信你可以試試,在我眼裏,你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你打我?還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嗎?青鬆,她不是你親姐姐,她隻會害了你,害了你親姐姐啊!聽娘的話,跟娘走,好不好?”杜嬤嬤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跟你走?憑什麼?”青苔打斷她的話。
“青鬆跟你沒關係,他是我弟弟,不會跟你走的。”
“不行!他必須跟我走,她是我生的,他的生育之恩還沒抱呢,如今青鬆跟我走,隻有你可以救你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