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血口噴人,老夫的為人你可以滿京城隨便打聽去!”太醫氣的瞪大了眼睛。
太醫的話剛說完,碗中的血滴竟然融在了一起。
青苔嘲笑,“哈哈,太醫,這婆子莫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
太醫氣的將碗趕緊端起,蘸了些水,嚐了嚐。
“水裏有東西?你這婆子,敢戲耍老夫!”
杜嬤嬤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敗露,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大人!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真的是青鬆的親娘,不信咱們在驗一次?”
“大膽刁民!在驗?再讓你戲耍本官一番嗎?”大人拍著醒目。
“你若是真是青鬆公子的娘,為何會心虛的在水裏做手腳?”
“大人…這…大人,青鬆真是我的兒子啊!”
“那你也是老太醫的私生女!”青苔插了一句。
“你這死丫頭沒完了是不是。氣死我了!老夫不管了!”
太醫氣呼呼的離開大堂。
大人也直接以杜嬤嬤擾亂公堂結案。
隻是後來沒幾天,就穿出杜嬤嬤的死訊。
她竟然是被張籬落親手掐死。
張籬落的理由則是,自己的榮華富貴都毀在杜嬤嬤的手上了,她若是死了,也就沒人知道她不是張家親生女兒的事情,她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姐。
張相念舊情,又看在青鬆的麵子,將杜嬤嬤好好安葬後,將張籬落秘密送到了家廟清修,給她死去的娘吃齋念佛,減少罪孽。
之後又傳出青鬆即將定親的消息,更是坐實了那婆子與青鬆無關,因為南晉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父母的三年孝期內商量婚事呢。
青鬆靠著椅子,輕聲問道,“付允走了嗎?”
“公子,您這又是何苦啊,允公子剛才來跟大小姐辭行,去北蠻夷了,說是要擴大生意,您都不去送送啊。”小童疑惑不解,外頭還都傳言兩個人有斷袖,在他看來,他們兩個關係並沒那麼好啊。
“我雖然中了探花,卻無心官場,所以準備回七台村,你還跟不跟?”
“公子去哪兒,小童就去哪兒,管他村子還是鎮子,小童跟著公子。”
“好。”
京城這個地方真的是害人不淺,青苔姐弟一家開開心心的帶著憧憬和夢想來到這裏,卻帶著失落的心離開。
青鬆不想呆在這裏,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就跟著青鬆回了村。
小花則是留書一封,直接悄悄的跟著付允走了,允舅舅一個人去蠻夷之地,她還不放心,她不說自己就是想去看看自己種下的相公長什麼樣了。
皇上任命青鬆為靈台的縣令,青苔一家將京城的生意交代一番,便奔向回城的路。
“青苔姐!你們終於回來了!”紅玉聽到消息,老遠的在村口迎著他們。
“嗯,這裏是家,不回來,去哪兒啊?”青苔回到村子,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快來,村子裏頭知道你們今天要回來,裏長在作坊門口擺桌席兒呢!”紅玉笑著說。
“擺宴?怎麼能少的了我們!”莫流觴假裝輕鬆的說,他已經忘了以前是如何跟大家相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