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日開始來到別的小艇旁邊,一個個的往樹那邊拖,疲勞開始充斥了他的全身,每走一步,鬆軟的泥沙如沼澤一般深深的吸附著他的雙腳。很快他的行為便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大家慢慢的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幫著他一起將其它的小艇給固定好。
完事後,躲日疲憊的坐在了鬆軟的泥土上,手拄著小艇,氣喘噓噓。
這時一個新加坡籍的女工程師慢慢的湊到了他的身邊。看著躲日的樣子,她突然將一個鋁製的酒壺伸手遞給了他,“喝兩口,潤潤喉嚨吧。”
躲日驚訝的轉過頭,看著酒壺添了添幹燥的嘴唇,隨後接過酒壺仰頭就是一口。濃烈的酒精通過食道很快的溜進了胃裏。躲日皺著眉,頭向前微微一傾,急忙將酒壺還給了她。
“小夥子,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嗎?”女工程師接過酒壺也喝了一口。然後默然著看著遠方的大海,不再出聲。
躲日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於是急忙拄著小艇站起了身。一把扶起她笑著說道:“當然有希望了,連老太太都能成為酒鬼?天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那?”躲日知道自己撒了慌,但她寧願用這個善意的謊言去安撫這個老人的心。
很快躲日便將大家召集在一起,點清人數後,他將自己的想法向大家說了一遍。眾人互相看了看。想起了躲日曾經對她們的鼓勵和她剛才的舉動,於是就暫時的答應他的提議。
隨後,躲日帶著這個由婦女和兒童人組成的隊伍走進了這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叢林裏。
雖然是烈日當頭,但樹叢裏卻是陰暗潮濕的很,一股股像似動物屍體腐爛所發出的惡臭混合著貼在人們身上的汗液令許多人苦不堪言。而茂密的灌木叢和蕨類植被又密密麻麻擋在前麵不時的撕扯著他們那單薄的衣服。最要命的還要屬那嗡嗡亂叫、不時纏繞在人們周圍的蒼蠅和蜜蜂。
由於饑餓再加上疲勞,隊伍走走停停,大家都在極度忍耐著,渴望能夠發現什麼可以充饑的食物。而走在最前麵的躲日更是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嗡!嗡!嗡!”一群蒼蠅飛到了躲日的麵前,他下意識的用手一揮。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個人影突然在躲日前方不遠出劃過。
躲日心裏一驚,急忙蹲下身。對著後麵的人群快速的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眾人見狀立刻安靜下來,緊張的看著周圍。
這時叢林中的鳥叫聲此起彼伏,躲日貓著腰,慢慢的向前探視著。大家都聚精會神停在原地盯著這個身份不明的帶領者。
輕輕的扒開前方的樹枝,躲日眯著眼睛快速的掃視著前方的一切,見沒了動靜。他輕輕一擺手剛要示意人們前進,突然一隻發了狂的野豬踏著飛濺的的泥土,在他前麵不遠處朝他飛快的跑了過來。
躲日沒有多想,本能滾向了一旁,而那隻發了狂的野豬則立馬帶著“嗷!嗷!”的嚎叫聲向後麵的人群衝去。
“啊!”這一衝不要緊,人群裏立刻尖叫聲四起,過慣都市生活的少女們哪見過這般場景。嚇得開始四處躲閃。
“大家不要亂跑!”心急如焚的躲日一骨碌站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向人群跑去。
可是嚇得魂飛魄散的少女們,哪還能聽的清他的叫聲,早就一溜煙的鑽入了草叢之中。
跑到了人群中,躲日看著漸漸消失在從林中的幾個姑娘的身影,無奈的貓著腰,拄著膝蓋氣喘籲籲的說道:“大……大家都沒事吧?”
婦女們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驚慌著朝他點了點頭。看著他們的神情,躲日顯得既氣憤又無奈。
這時在樹林走散的幾個姑娘又相互的聚在了一起,饑餓和恐懼令他們喘不過氣來。茂密的叢林猶如惡魔的牢籠一樣,將她們緊緊的圍住。她們相互攙扶著,依偎著,以此來獲得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