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麻醉似乎讓躲日的情緒有了些好轉,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渾渾噩噩的醒來。捶了捶昏沉的額頭,躲日抓起一旁的木水壺不管不顧的“咕咚咕咚”灌了起來,一陣清涼頓時令他那火熱嘶啞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聽著外麵叮叮當當的勞作聲,躲日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明塔休息的簡易木屋。見大家仍在繼續工作,躲日急忙揮手叫來明塔,將趕製金屬製品的計劃簡單的跟他交代了一番後,便晃悠悠的離開了鑄造廠。
路過一條小溪旁,看著溪邊那綠油油的青草和綻放著異常美麗的花朵,躲日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彎下腰深深的嗅了起來。聞著那撲鼻的香氣,躲日想到了那個有著特殊味道的“家”,不禁眉頭輕輕一皺,略思片刻後,他噌了噌自己那暗黃的麵頰,在溪水旁洗了把臉,隨後徑直走向了紅燈花區。
自從按照躲日的方法改革了花區後,這裏的生意果然大有改善。四麵八方的過往商人,絡繹不絕的穿梭在大廳之中,西魯站在門口的一處簡易“吧台”前,拿著粗紙訂製成的小本子,忙碌著登記著客人拿來付費的各種物品。看上去客人們似乎很願意用這種方法付費。隻不過是在程序上,著實的忙壞了西魯。
見躲日來到花廳,西魯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熱情的招呼了起來:“躲日哥,你的方法果然奏效,這群好色之徒果然喜歡這種付費方法,隻不過是我還分辨不出那些物品的等級,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躲日看了看他,慢慢的接過一杯茶水淡淡一笑道:“吃虧?傻小子,他們就象我們撒出去的網一樣,如果不下點魚餌的話,又怎麼能得到收獲那?放心吧,賠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明白了躲日哥。對了,珍妮已經挑選了一批資色上等的花妓,正在調教他們。最近好像在陪著他們練習一種叫做什麼瑜伽的東西,她說這樣可以訓練形體和養顏,連瑟琳娜都癡了迷。”西魯有些好奇的說著,似乎在向躲日尋找著答案一樣。
“不錯,要想成為頂級的間諜花妓就得擁有過硬的資本,沒想到珍妮在訓練人方麵倒是很有一手嗎?”躲日欣慰的說著,心裏卻在暗歎著珍妮的才能。
就在二人滔滔不絕的議論之際,滿懷心事的麗莎正風風火火的向躲日的居所趕去。來到居所見房門緊閉,麗莎焦急的敲了敲門,不料房門竟“嘎吱”一聲自己開了。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麗莎探著頭走了進去。屋裏被打掃得很幹淨,昨天晚上遺留下來的發酵牛奶味道還可以略微的聞到。
“躲日,你在嗎?”麗莎見客廳沒人,急忙小聲的詢問了一下。話音剛落,穿著一身緊身裝束的趙敏婷突然從客廳裏走了出來。
“敏……敏婷你的頭發?”麗莎一愣竟被趙敏婷的新造型驚得目瞪口呆。隻見趙敏婷不知何時竟將自己的頭發剃成了跟她一樣的飄逸短發。
“怎麼樣,有點你的樣子了嗎?”趙敏婷雙眼一挑,手拄著臥室的木門,抽動著顴骨盯著她說。
看著她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女人特有的直覺似乎讓麗莎覺察到了點什麼。慢慢的靠近趙敏婷,看著她那怪異的眼神,麗莎攥著雙手,不知所措的說道:“敏婷,你這樣做,我會很難過的。”說完麗莎深深的低下頭,連直視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難過?你應該高興啊!躺在我的身邊,想的竟是你,這樣的男人不應該讓你高興嗎?”趙敏婷似笑非笑的說著,表情卻鎮靜得讓人吃驚。
“敏婷,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和躲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個好男人,你應該好好珍惜他!”麗莎有些激動,情急之下竟將自己的心理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