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漁村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麵紗之中,稀稀落落的草屋不規則的連在一起。聽不到狗叫,看不見牲畜的影子,甚至連生命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躲日,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卡門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止步在了一間草屋前。
“我的心確實有點慌,叫大家見機行事吧!”卡門的擔憂迎合了躲日的想法,但看著背上昏迷不醒的麗莎,他還是忍不住的邁進了那間草屋裏。
進到二十平左右的草屋內,裏麵的布置十分的簡單,屋子的門上掛滿了蜘蛛網,蜘蛛瘋狂的逃竄,剛打開門,就有一股陳舊糜爛的氣味迎麵撲來,躲日被狠狠的嗆了一下,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真是個鬼地方!”
將麗莎輕輕遞給明塔,躲日來到屋內的一張木床前,清理掉上麵的灰塵後,他小心翼翼的將麗莎扶到了上麵。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明塔看了看卡門,急忙追問起躲日。
“爭取混進王宮,給象國國君來個出奇不意。”躲日自信的說著,隨後急忙脫下棉外衣蓋在了麗莎的身上。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總感覺這百十號人有點不夠看的意思。”明塔瞧了瞧嘴上噴著哈氣、身穿羊毛坎肩的躲日,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酒壺遞給了他。
用力的擰開羊皮壺上的塞子,躲日仰脖喝了一口,烈酒如同一股炙熱的火焰,從他的喉管一直暖到胃裏。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躲日擦了一下嘴道:“希望是靠不斷爭取所得到的,我說過沒有人是幸運的,更沒有人是無辜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成敗關鍵取決於你的決心。”
“既然這樣,我就不羅嗦了!我跟弟兄們去查查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轉身時,明塔給卡門使了一個眼色,會意他不要打擾他們,卡門見狀急忙知趣的跟著明塔一同走出了茅屋。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麗莎,躲日輕輕的抓起她那柔軟細膩的玉手,忍不住一聲長歎。“你說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那?如果你再有個好歹,叫我怎樣跟大家交代?”
見麗莎沒有回應,躲日無奈的為她掖了掖衣角,隨後轉身就要離開草屋。就在躲日起身剛要邁步之際,突然一陣狂風猛的將草屋的木門吹開。狂風夾雜著沙粒不斷地湧盡草屋,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沙粒劃過臉上的那股摩擦感。
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麗莎,躲日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那股突來的風沙竟開始吞噬麗莎的雙腳。
“麗莎!”躲日大叫著抱起她,不料那股風沙如同鐵鏈一般死死地將她的身子給固定了起來。
快速的放下她,飛快的跑到門外,躲日剛想呼喊明塔等人,可是外麵除了眯眼的風沙,什麼都看不清。似乎連他的喊叫聲也已經被風沙吞噬了一樣。漸漸的那股風沙開始蔓延到麗莎的腰間,屋子內的擺設也被吹得四處亂擺,叮當作響。
天刹那間暗的令人發毛,滿頭是汗的躲日急的雙眼通紅,就在這時,一旁被包裹起來的太陽之杖,突然透過棉錦布發出了忽明忽暗的亮光。
快速的揭開上麵的裹布,突然一股黑褐色的瘴氣飄蕩而出,開始充斥整個房間。奇怪的是,就在那股瘴氣出現之後,那股風沙竟開始慢慢退至到麗莎的膝蓋、腳裸,最後竟“嗖”的一聲,如同跟鬥雲一般竄出門外。
天開始見晴,風沙開始消失,不遠處也傳來了明塔等人的呼聲。“躲日……躲日你沒事吧,好大的風沙,我們被困在了屋內根本就無法動彈,你和麗莎都沒事吧?”
“趕快離開這裏,氣氛不對!”說完躲日一把將麗莎放到背上,拿著太陽之杖,快速的走出了草屋。剛剛邁出草屋,突然又是一股短暫的狂風,眾人身後的漁村竟瞬間化為了一片淒涼陰森的墓地。
成群的烏鴉駐足在長滿青苔的墓碑上哇哇亂叫,長滿野草的墓碑前,幾具裸露的屍骨上麵爬著令人作嘔的、不斷蠕動的白色爬蟲。更奇怪的是,所有的墓碑上都沒有標名字。但從上麵的汙劑來看,顯然已經是豎立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大家退後,聚在一起,這也許是敵人布置的幻象。”修煉過幻象奇術的卡門巫師,不免有些緊張,看的出已他的實力還判斷不出這裏的真實情況,但作為躲日值得信賴的老師,他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感覺提醒給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