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解到那扇門後的大部分情況後,躲日和西魯的腳步變得不再猶豫。“嗒……嗒……嗒!”隨著腳步聲的不斷遞進,那扇神秘的大門終於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鐺……鐺……鐺……”西魯有些迫切,站在門邊大聲的敲打起來,已希望能有人過來應答。
但是無聲的回應卻讓氣氛再次陷入僵持。“鑿開!”躲日將丟棄在城堡裏的鐵斧扔到了西魯的手裏,焦急的心情更是掛在臉上。
“咣……咣……咣……”一聲聲沉悶的敲打聲開始回蕩在樓梯內,昏暗迸射的火星讓大家的專注力提升了一倍。
“哢……”鐵鎖終於被鑿開,隨著瑟瑟的拉動聲,鐵質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
探著頭向裏望了望,上次發現的無限風光卻變得銷聲匿跡。“你們幾個在這裏照顧好迪亞,我和西魯上去就行了。”出於對未知危險的考慮,躲日沒有帶上所有的人,拎著鐵斧他和西魯走了上去。
四樓,仍然跟底樓的格局有些相像。左右兩個走廊,唯一不同的是四樓的走廊上竟沒有窗戶。走廊的兩旁點著燭火,昏暗的燈光將二人的臉照的黃兮兮的。輕輕的敲了敲左邊走廊的一個房門,裏麵竟發出了微微的抖動聲。
“喂,有人嗎?”西魯貼在房門上,一邊敲著,一邊問著。
見抖動聲突然停了下來,西魯開始用力的擰轉門鎖。“媽的!”一番努力未果後,西魯開始暴躁,手中的斧子更是不客氣起來。
很快房門便被砸開了一個大窟窿。“天啊,什麼味?”西魯一皺眉頭,裏麵傳出來古怪氣味令他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閃開!”躲日輕輕的推開西魯,對準房門上去就是一腳。
“咣當……”房門被強製的踹開了,裏麵確是漆黑一片。摘下走廊上的燭火,躲日小心謹慎的向裏麵走去。
“啪……”一個人影突然從他身邊掠過,將他手中的燭火碰落,憑著反應,躲日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頭發。
微弱的慣性讓躲日的小臂肌肉瞬間緊張了起來,但很快躲日便感到那股慣力開始變小。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和拚命的撕打。
“老實點,我是來救你們的!”昏暗中,躲日大聲的喊了起來。
反抗停歇後,躲日重新拿起燭火,輕輕的往前一照。瞬間,躲日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因為站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而是一個眼窩深陷,顴骨凸起,裸著上身,消瘦的異常恐怖的女人。
什麼都沒有想,躲日當即一揮胳膊,燭火瞬間形成一條火龍,盤繞在屋子裏,將四周照得通亮。
“天……天啊!”看到屋子裏的狀況,西魯突發感歎,卻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隻見在三十左右平的房間裏,牆角四周到處蜷縮滿了女人,她們有的穿著單薄的衣服,有的裸著上身。地上狼藉一片,上了鏽的餐盤沾著幹涸的食物殘渣淩亂的擺在地上,一條條血跡留在滿是汙跡的青石地板上,散發著讓人窒息的熏臭。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躲日和西魯卻沒有從那些女人的眼中看到任何內容。
看著兩個陌生的男人,一些女人傻笑著圍了上來。“閃……閃開!”西魯不停的揮舞著胳膊,推搡著她們,是她們身上、嘴上那難聞的氣味讓西魯產生了反感。
“誰能聽得懂我的話?”躲日走到屋子中間,高聲詢問起來,但回應他的仍是不停的“圍攻”和令人不解的笑容。
“都給我滾開!”躲日急了,掄起鐵斧砍在了一個沾著淡淡血跡的木椅上。
“哢……”人群一驚,嚇得四處躲開,於此同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五年了,終於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活著的男人。”順著說話的聲音,躲日抬眼望去,隻見在北側牆角的一個搖椅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不知是這裏的惡劣環境,還是營養不夠的原因,她的皮膚鬆垮得很嚴重,再看那頭幹枯打卷的長發也已裹紮了數根白髯。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中年女人的上身僅用一塊黃色的條紋布裹著,下垂幹癟的雙胸已無法將女性的明顯特征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