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寂靜空曠的竹林,花女一把甩開躲日的手,不悅的抬頭質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伸了一個懶腰,晃了晃沉沉的頭,躲日麵無表情的回應道:“你說那?”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不行,我要走!”說著,花女轉身就要離開。
見狀,躲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幹什麼?告訴你,我花女雖然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但可絕不是隨便的人,我看你是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我他媽也是個男人,一見到麗莎,我就會從她的眼神中看到敏婷的影子,我壓抑著,我忍著,就是不想摟著她的時候,卻想著敏婷。”躲日有些暴躁,說完狠狠的用拳頭錘了一下身後的青竹。
竹葉被震得隨風而落,緩緩的飄到花女的身上,幾滴眼淚輕彈而出。“那我就可以成為替代品嗎?”花女昂著頭,傷心的質問著躲日。
“你不同,我無法從你身上找到罪惡感!”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竹林中響起。“你還是個男人嗎,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難道我花女就這麼下賤,勾不起你一點點的憐惜!”花女動了怒,它真的傷心了,苦苦期盼躲日這麼久,他要的不是這樣的一句話和一個結果。
“你瘋了嗎?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躲日用力的把著他的雙肩,一邊搖晃著,一邊問著。
“你給我鬆開!我承認我花女是喜歡你,而且對你的感情也絕不亞於我父親,但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嗎?如果是這樣,我花女情願終生不嫁,也不會將我的幸福毀在你的手裏。”花女顯得很堅決,但眼淚仍舊沒有止住。
“媽的!”一聲咒罵,躲日靠著一棵青竹慢慢滑坐在地上,隨後捂著頭繼續痛苦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我承受這麼多?我也是人,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多得到一些那?”
躲日的話,讓花女無言以對,麵對這個曾為了舍命相救,而丟掉一條胳膊的男人,此事的花女心中充滿了矛盾,她可憐躲日,又可憐自己,她恨,恨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慢慢的走到躲日跟前,花女輕輕的將低頭不語的躲日摟在胸前,眼淚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再次難以自製。
芬幽的體香,溫暖的氣息,讓躲日那顆冰冷過無數次的心得到一絲安撫。
“對不起……對不起!”躲日的眼圈濕潤了,他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因為此刻他的這種衝動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清到底是為了什麼。人世間都很多事情都無法讓人理解,西魯的話,也許就是躲日此事的心情。
一聲聲道歉,並不是意味著事情已經結束,而恰恰相反,這正是躲日“施暴”前的動情懺悔。他說過從花女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罪惡感,其實就是對花女感情的一種真實寫照,她無法用別的詞來形容這種感覺。我愛你,我喜歡你,這類的肉麻話,躲日已沒有勇氣說出,趙敏婷的“死”始終象一把利劍插在躲日那顆偽裝得異常辛苦的心上。
人們都不願意承認活在兩張麵具之中,更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邪惡”的一麵,可是感情這個東西,與生俱來就具有這種威力,它可以讓人放下一切尊嚴,一切偽裝,甚至是生命。“聖人”一詞,對躲日來說充滿著太多的無奈,所以他不想去做,也沒有辦法去做,煎熬中她選擇了今晚,不管是處心積慮,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興起,酒後亂性,躲日不想多去辯解,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痛苦。
慢慢推開雙女的手,躲日傻傻的盯著她,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沒等花女開口,迫不及待的他一把摟住了花女的頭,將嘴唇貼了上去。
下意識的回避終究掩蓋不了花女對躲日的真情,躲日的熱吻讓這個一直向往美好愛情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機械別扭的配合著,花女感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甜蜜與幸福。
“你這是……”花女有些疑惑,邊穿著衣服,邊問著。
“你的第一次我想讓它留在這裏,成為我們最美好的回憶。如果躲日王朝能夠像我想象中的那樣發展下去,我會在這裏為你建起一片竹園,你看好嗎?”躲日動情的說著,眼中充滿了真摯。
“嗯!”率真的花女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中再次充滿了幸福。
“對了,這件事你可以先替我保密嗎?”
躲日的話讓花女瞬間沉默,還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失落和苦澀卻代替了所有的幸福。
返回紫禁殿,見卡門二人早已伶仃大醉的睡在淩亂不堪的飯桌上,躲日將花女帶到了趙敏婷的畫室。
進到屋裏躲日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花女不要在意誰曾經住在這裏。
“你放心,我沒有誤會,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我可以理解。”花女大方的解釋著,心中仍舊不免有些難受。
“你錯了,我帶你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向你證明我還想著敏婷,我隻想告訴自己,失去的永遠不會再回來,隻有眼前的才是最真實的,不管以後我們能走到哪步,我向你保證,我的心理絕不會在為她留下位置。”說完,躲日找來一個鐵盆,將趙敏婷所畫的的那些作品全給燒了。